瑞茜沒有說絕的話,她看他的目光變得深遠(yuǎn)。他等了良久,她才開回他:“我這輩一也不值錢,甚至是個大累贅,你又何苦追著我要呢?”
“你不相信嗎?其實(shí)是你不愿意相信吧。如果我不夠你,你的良心會好過一些。”唐糖替她把實(shí)講來,他不想只有自己一個人難過,而她就可以裝什么都不知。“可是我不像以前那天真善良了,我的天真只會被你利用。瑞茜,我現(xiàn)在告訴你,就是為了叫你明白,我這些年從來沒有忘記你。那天在山見到你,我就知我還是你。我受了多少折磨,全都是因你而起的,你別再裝傻了,我的人生就是被你毀掉的!”
這是唐糖第一次正面對瑞茜說,她聽到后不禁驚愕,褐的睛瞪得比他還要大。
他凝視她,把心底里的話講來。說實(shí)話其實(shí)并不難,可他的話剛脫,就后悔了。萬一瑞茜不答應(yīng)呢,他豈不是又被她拒絕一次!他不知自己還能否承受得住。
“你為什么要這樣說你自己?”唐糖聽了更加難過,“如果你覺得自己不值錢,那我又算什么?你知我的,我也應(yīng)該像你這樣自暴自棄嗎?”
“你想要什么?”唇里面珍珠白的牙齒,瑞茜上的每一寸對他來說都是極的。“如果我能賠得起的話……”
“只要陪著我就夠了,不許你再跑,不許你再離開我。如果你不聽話,我就殺了你……”他
“你要是有誠意,就把你的一輩賠給我。”
“呵呵,要是比誰過得更糟糕,我們也是半斤對八兩吧?我被送到國外去,可是一天好日都沒有過上呢!”說到此時,他又忍不住要抱怨一。如果說把他踢走,瑞茜能和哥哥過得很好,那他的怨氣說不定還不像現(xiàn)在這么大。“我走了,你卻比以前還要凄慘,當(dāng)初為什么不和我一起離開?”
“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說我自己的事,我總是把自己搞得一團(tuán)糟糕。”
瑞茜扯動嘴角,笑得無奈,“我很傻,你知的。我總是選擇最辛苦的那條路讓自己走。”
他的臉變化不大,還是綻放著驚人的麗。但是時間總會使人改變,過去那個全然是依賴她,相信她的dy已經(jīng)消失了。現(xiàn)在的唐糖,是來向她討回舊債的。
瑞茜喜他這個樣,她因?yàn)閼言械年P(guān)系,變得特別喜可的東西。她笑得燦爛,淡的薄唇彎成月牙形,迷住了唐糖的睛。
“你是傻瓜,但是我比你還要傻!”唐糖終于站起,酸痛的膝蓋,這才想起自己不應(yīng)該和孕婦發(fā)脾氣。他嘆息:“我為了你,現(xiàn)在都變成什么樣了……你是這世上最最狠心的女人,可我還是你。”
唐糖看她哭泣,竟然覺得很興。他坐在瑞茜的床邊,手撫上她消瘦的臉頰,拇指抹去到鼻翼的淚珠,他帶著勝利的笑容說:“你哭了,證明你還是在乎我的,對不對?”
得對不起我,就用實(shí)際的東西來補(bǔ)嘗我。”唐糖抬手角,把珠抹去,像個討不到糖吃的小孩一樣地看著瑞茜。
“你要我怎么?”瑞茜微弱地問。
瑞茜坐在床上,她躲不開,所以唐糖的話一字不差地全都傳了耳朵。她的驚異轉(zhuǎn)為巨大的哀傷,睛一眨,淚就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