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魏回他說：“這樣的事，每個月都有兩三回，之前還收到過一個男的嫖娼留的老婆的電話，你說這怎么想的？他老婆還在孕期呢，抓到之后一直求我們，別告訴他老婆，明知這事不對，卻還要去，完了又心虛害怕。”

        夜是最好的掩護，無論是對行為，還是對人心。

威一邊開車，一邊從后視鏡上看著后座上翻看筆錄的周問渠。

        一想到這，困意全無，整個人腦仁都清醒了。

        今天是和同事換的班，因為才來不久，再加上市局里的名聲在，到底和剛來的警校畢業的小警員不一樣，周問渠以前都沒上過晚班，還以為晚班值班會沒多少事，結果凌晨一，還要去理酒店糾紛，周問渠困得睜不開，看完手機上的筆錄，睛更加澀，十分佩服在前面，還能正常開車的小魏。

        “所以他甚至都沒有親見過楊國雄嗎？”周問渠皺眉，如果是這樣的話，這條線就斷了，還不如再去找一遍小杜鵑，至少她是和楊國雄一對一聯絡過的。

        于是趕忙聯絡夜班的同事，急急忙忙照消息上共享的位置跟了過去，自己也讓同事了班，把小魏放在路邊，開著車照著消息上的位置奔去。

        周問渠沒有回話，只是看著窗外一晃而過的景，夜晚的城市和白天完全不一樣，路上的人也和白天不一樣，一到了晚上，那些蟄伏在房里的夜行動，就開始行動了。

        小魏說，“一半一半吧，但是和周哥搭檔之后，就很少值夜班了，說到這個，還是托了周哥的福。”

        一直認為，只要她在自己手掌范圍就是安全的，現在看來，恐怕要在視線范圍才能安全。

        真是懂得怎么氣人。

        偏僻路段，夜，男人，車，簡直是對女大學生的最佳犯罪場所。

        一路上想了許多，要是她有事，是自己作為兄長看教育的失職，是沒有守住這顆掌上明珠的徹底失敗，周如許是他迄今為止前半人生的錨，療愈他所有不如意的法晶。

        所以一收到妹妹發過來的求救消息，周問渠第一反應擔心，第二反應是惱怒，她怎么這個時間不在家里睡覺，在那種偏僻的路上，還坐在中年男人的車里？

        可是到了現場，妹妹卻狡辯說自己聰明能逃脫，說自己不怕，絲毫沒有陷危險的害怕，反而看起來洋洋得意，還說要一個人去國外。

        “平常你值夜班多嗎？”周問渠忽然問。

        周問渠很少聽他說這些客氣話，兩個人平常都是直，有什么說什么，興許是晚上兩個人都昏腦脹的，開始用起了對外的那一套。

        “他就是個小嘍嘍，要的事都是當天臨時上線發消息的，平常也接不到楊國雄，唯一就是在開大會的時候，從酒樓的廣播里聽到過楊過雄的聲音。”小魏回憶，這還是那天守著記筆錄的時候聽到的，其他的就不清楚了，案已經移交給其他門繼續調查。

        盡是個搬家司機，那也不能忽略是個男人。

        周問渠也不抬，“楊國雄的線有沒有說過，他是怎么和楊國雄交的？是定期聯系，還是隨時用手機聯系？”

        “我看這上面的報警記錄，多半是捉奸傷人，一會又要聽家長里短了。”周問渠翻看接警中心發過來的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