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晃你，你醒來一秒，又睡過去，覺又睡了一覺，再被人晃醒。

        完伸展運動，跑兩圈，老師哨讓自由活動。大家都自動散開找自己的朋友，你的腳沒有目標鎖定，心想能不能找時機上樓睡覺。

        “對啊為什么？”一旁的吉爾卡也問，他們經常玩撓游戲。

        “發育是什么啊？”吉爾卡問。

        他們中午不回家，每天都是去附近的小公園，你也不想花時間回去。他們家里人給他們了盒飯，布加拉提帶的是一份大的，你們兩個分著吃。

        后的米斯達趁老師不注意踢你屁，你回瞪他，他還笑，等完老師宣布解散，你就追著他后面踹他屁。

        一覺睡到大晌午，中途居然沒有老師叫你，老師都好好啊。你被吉爾卡拉著――因為你困倦的動作慢，他急急幫你掃桌，你還沒背好書包，就被吉爾卡拖走。

        你想起自己現在也是個小屁孩，不知為何，莫名憂郁。

        可能是見你臉紅成柿，班主任和育老師都哧笑聲，育老師彎著讓你們隊，問你昨晚是不是看深夜動畫片沒睡覺。

        你對此的回應只有沉默的六個。

        “你們兩個怎么回事，沒聽見上課鈴嗎？”育老師有生氣，班主任也在旁邊，你心想糟了。

        你扭過去看喬巴納，喬巴納也在看你，顯然是等你解釋，你緊張地嗯嗯啊啊，說自己睡著了，喬巴納是去叫你樓。

        他們在和別的男生玩丟沙包，沒有女生跟他們玩，你疑惑地發現都是女生和女生組成一個個小圈、男生和男生組合，不僅不互相玩，還對立，偶爾打比賽。

        你被憤怒的女同學拉去女生那邊，似乎是因為有男生挑釁她們，她們不服氣，于是拉開丟沙包大戰。你還在困，注意力不集中，總是被砸到，丟去也沒有力氣，她們說你是男生那邊派來的臥底吧？！

        米斯達一溜煙跑男廁所，對你鬼臉，你只能在男廁所外的不遠瞪，沒過兩秒，你就轉準備上樓睡覺，結果米斯達又自己跑來，揪著你衣服問你怎么不玩了啊？不會生氣了吧？

        “節課是育課，你不去嗎？”喬巴納問你，“你不舒服？”

        “你故意引我來？！”

        你說不是！

        “因為……”阿帕基張著嘴巴皺緊眉，絞盡腦汁，“你們家里人沒教嗎？”

        哼。

        總之這兩人沒再撓你，而是去聽福葛的人生長小講座。你還是覺得自己前不舒服，很想自己一，但現在在室外，這么多人，你意識覺得這種行為很不合適。

        怎么你又是臥底又是叛徒，這種中二少年的臺詞――好吧他們是比中二少年還幼稚的小屁孩。

        了班，不太通暢的室空氣令你犯困，太困了以至于方才的難受都忘記。同桌吉爾卡遲遲坐，因為這是在后排，他賭老師看不見，從書包里掏零桌兜里，立起課本擋住他鼓成氣球的腮幫。

        什么時候打的上課鈴？你都沒印象，全程沒聽見一個鈴聲。

        “因為她不舒服。”福葛話，“女孩發育期很。”

        偷懶被抓，你撐著一勁抬胳膊抬，伸展伸展，蹦蹦。

        “為什么我不？”米斯達追問。福葛沉思，“因為你還沒發育？”

        一埋，你睡了。

        最終你遭到兩邊的嫌棄，坐一邊幫同學們看守外套。好不容易熬到課，又要熬課間――初升的太陽，你想叫它畜牲的太陽。

        結果你沒能在育老師的視野盲區溜樓，被吉爾卡和福葛拖走，去跟他們玩。

        你逮住這個時機就往他屁上踹一腳，這次輪到米斯達瞪。

        “你媽

        “米斯達！”布加拉提推他一，“去一邊吃你的飯去！”

        “你怎么吃布加拉提的啊？”疑似來找茬的米斯達湊過來，“你怎么不自己帶？”

        “誒，你吃不吃。”吉爾卡用胳膊肘你，你搖，剛吃完早飯哪來的胃吃零。老師的講課聽著好困，你現在只想睡覺。

        你掉，跟喬巴納跑樓，樓已經站好隊形，就差你和喬巴納。

        同學不知不覺就組成了各類小團，而你莫名其妙不知何時就成為這個團的其中一員，什么都要一起，如果你想一個人，他們還不樂意，米斯達與吉爾卡指責你是叛徒。

        全班人的視線都放在你上，還有同學笑，你趕緊跑到自己的位置，恨不得把腦袋用外套兜嚴再系起來。

        你一甩，赳赳氣昂，回教室睡覺。

        “教什么？”米斯達與吉爾卡都瞪大看他。

“啊？”米斯達迷惑，“為什么？”

        “……上……育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