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自己有這么恐怖嗎?士兵無奈地撓了撓盔,退開一步。前這家伙,獨險境,也不知是何來路,膽倒比垃圾區那只剛生來就被遺棄,還被小孩打瘸,砸瞎睛的浪小狗還要小。
如果ta是“零號病人”就好了,自己起碼可以捉10只回去。士兵嘆了氣,保險起見,他還是保持戒備,掏監測,遠遠朝對方照了。
毫無反應。
這玩意壞了?士兵放槍,握著監測晃了晃,又試了幾次,依然沒效果。
將探反過來,朝向自己,監視屏幕的背景光倒亮了,還嘀嘀叫著,士兵一把摁掉煩人的警報音。
雖然監測不能示數,不過據黃背景光,他還是作了判斷。
一:他自己是“零號病人”的嫌疑都比對面小家伙要大;二:他最多還能活半個小時。
作戰服電量幾乎耗盡,士兵脫裝甲服,四仰八叉地倒在地。
鏤空金屬地板得發,士兵覺自己像塊擱在金屬網上煎烤的排。
熟就熟了吧,就算總統過來,也休想命令我再動一――他這樣想。
“喂!看這邊!說你呢!小家伙!”終于放松來,士兵歪著,望向縮在角落里的奇怪家伙。
“你叫什么?家住哪?怎么會在這?”
……
“你餓嗎?我這里有吃的。”
“哦!我這里還有甜甜的!清涼的!”
……
“嘖!對了!這里很危險!來來!我教你怎么逃去!”
“該死!你可別老發火!”
……
然而,任他如何威利誘,對面依然毫無反應。
士兵沒法了。
“我說啊,你就不能行行好?在一個可憐人死前陪他聊聊天?”
“噢!上帝啊!看這個吝嗇施予慈悲的可憐蟲,他的母親都會為他蒙羞的吧!”
未料,話音未落,那油鹽不的小家伙猛地就是一顫,士兵睛一亮――有戲!
“說起來,一路上我遇到了許多個媽媽。”
“說不定……你媽媽就在里面。嘖,讓我想想……”
“你媽媽,是不是藍睛白膚的年輕女人?”
“對了,還有一個褐膚的。”
……
“噢!難不成是那個黑睛,黃……不……黑發的媽媽?”士兵盯著小家伙,嘴里一個個吐著字,他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當他說某個關鍵字時,對方肩膀就會緊張地豎起來,究其緣由,顯而易見。
“東亞人種嗎,都那樣,活潑……哦,安靜的。說起來,她還拜托我幫她找兒……”見小家伙肩猛地一塌,士兵趕緊改:“女兒!她讓我幫她找女兒啊,一個膽小向,形小的女孩……她說她女兒還這么小,這么……”
話沒說完,小家伙就一瘸一拐,跌跌撞撞地朝士兵跑來。
這女孩渾抖得糠篩似地,捉住士兵的手臂使勁晃著,嚨里發急切的,不成言語的聲音。
士兵注意到她的有些瘸,臉也看不見,涸的血污從里面,把面罩都浸透了。
士兵忽然發覺,自己成了一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