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住在一起,總有很多話想聊,如果面對的是二十六歲的余之彬,話語會像豆一樣傾倒,但現(xiàn)在面對的是十一歲的余之彬。
第一天收拾屋,第二天打包。
余之彬淡說:「你要守時。」
在2008年,錢也更好拿到些,此時的網(wǎng)絡一片荒蕪,于元在網(wǎng)絡上打了名堂,賺到了第一桶金。
第三天門外有敲門聲,于元打開門,發(fā)現(xiàn)是余之彬。
她藏去了很多話,總是個很有秘密的人,她的睛注視著余之彬,余之彬用手撓著小黑,也意識到了她的隱藏。
她直覺余之彬不太相信,她是「現(xiàn)實主義」,認為宗教毫無意義,認為「穿越」、「來生」等字是藝術加工。
環(huán)境靜至浮塵,在浮塵之中,余之彬淡聲說了這樣一句,打得于元有些措手不及,話中的意味太直白了,她意識地呼了兩氣。
「我……」
余之彬站在門,問:「不打算些什么么?」
心有靈犀的,二人住在了一起,這一次沒有「錯過」,二人共同養(yǎng)育著小黑,保姆在事先已經(jīng)辭去了,房間里便只有她們兩個人。
于元說:「原來小黑是這個意思。」
「它叫什么名字?」于元問。
「你不打算得到我么?」
于元說:「我打算走了。」
從那以后,交增加了。
她的家里和以前是一樣的布局。
只留了一句話,她依舊很難猜,背起書包上學了,后「孤僻」到見不到第二個人。
她不主動說話,像一片樹蓋的影,溫和地守護著,從來沒有打擾過余之彬,送禮也送的「不打擾」,放在了她家的門。
兩次的預備離開,全以「失敗」收尾,第一次是認命一樣地再回去,第二次住了余之彬家里,把預定好的房退租了。
接來的幾天沒有繼續(xù)跟蹤,而是和房東商量退租,在收拾東西準備搬到更遠的地方,房已經(jīng)定好了,遠在50公里以外。
「你還太小了。」實際上心里是一鍋亂粥,于元從電腦之中抬起,溫聲說,「我不會對你什么的,長大了也不會。」
「第三天。」她平靜說。
一箱正版的「樂」。
過了幾天,樂以拼完的狀態(tài)在家門,想都不用想是誰放的,因為有一張寫著「拼完了」的紙條。
于元被安置在次臥,在次臥里鋪好床,把大電腦搬到桌上,看上去「正人君」,猜不心是怎樣的。
于元開始想一次的逃離會在什么時候,她不可能和十一歲的余之彬在一起,年齡差太大了,并且基于過去的驗,她至少需要在十五歲之前離開余之彬。
十五歲都已經(jīng)晚了。
余之彬說:「它叫小黑。」
小黑趴在地毯上。
于元認為現(xiàn)在這樣很曖昧,她是時候走了。
說:「我在思考,因為從前我和你,我們兩個人不太愉快……」
比之前更長了,逐漸趨近于平視,淡的唇形從小定格,墨的窺看不透,每個五官既熟悉又陌生。
毫不驚訝于她會找上門來,因為早有預料了,她的格從一開始摸透了,于元對她的信息了如指掌的同時,她也對于元了如指掌。
余之彬掃了一她的行李:「跟我去我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