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淺帶著一卷針看著床上已經燒迷糊昏昏沉沉的陸同斐,連忙走來他床邊坐把脈,所幸只是風寒引起的發燒,其他并無大礙。萬花谷的太素九針向來聞名江湖,裴淺醫術超,幾針去沒一會兒陸同斐因難受緊皺的眉就緩緩舒展開來。
裴淺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又拱手行了個禮對洛秋問:“在一時急失了禮數,不知這位少俠是?”
洛秋張了張嘴剛要報上自己名諱,突然意識到自己在成都,到了嘴邊的名字打了個轉兒又換了個:“我是小斐在圣教的師兄,叫我帕伊茲就好。”
裴淺正要起,聽到他的疑問應:“是我一位舊友,最近在我這里養病。”
裴淺聞言了門,將空間留給他們師兄弟二人。洛秋將兩人上衣裳扒來,打濕巾擰給陸同斐了上,把凈衣服給他套上才開始收拾自己,兩人好一番折騰完,洛秋把他放上床,蓋好被。
“正是我。”
裴淺卷好針放袖里搖搖,“我去前院給他煎幾副藥,喝幾天就好了。只不過小斐這幾日風寒,還要勞煩你多照看。”
他見兩人上都蹭了一泥濘雨,于是帶著他們朝室走去:“兩位都先把上的濕衣服換來吧,如若不嫌棄先換上在的衣服。”
“現在就讓他多睡會兒吧。”
“有勞裴大夫。”
陸同斐被他喊得有些茫然,忍不住緊洛秋的衣裳往他懷里縮去,有些不安,怎么今天遇到的每一個人好像都認識他,那些空白的記憶讓他無從得知面前這個陌生人是誰,裴淺見他害怕的模樣快步走上來,看他上狼狽,慘白著一張臉,上燒的,又心疼他不知遭遇什么,連忙對洛秋:“快把他放來,把上的濕衣服換來。”
洛秋循著貝赫告訴自己的地址,抬看一牌匾上寫的“仁心堂”三個大字,推開門揚聲問:“請問裴淺裴大夫在嗎?”
洛秋走到床邊將陸同斐在外的胳膊回被里蓋好,他靜靜看了床上的陸同斐一會兒,正在神卻銳聽到隔傳來的窸窸窣窣的動靜。
裴淺松了氣:“如此正好。”
洛秋將轉過去目光投向那扇巨大的屏風,屏風上勾勒著花花草草墨山川,幾只鳥兒憨態可掬落在上面,只能朦朧看到一些影影綽綽的形狀,洛秋心有一絲疑惑,隨問:“裴大夫隔還有病人嗎?”
洛秋對他示意,被裴淺帶后院的一間房,房用一扇巨大的屏風隔開成兩個空間,分成兩間房,房間角落立著個大衣柜,看起來很是寧靜典雅,洛秋將抱了一路的陸同斐放來,裴淺打來了一盆給他們,轉又去衣柜拿兩套衣服,抱歉笑笑:“可能不太合,將就穿一吧。”
“原來是小斐師兄。”裴淺想了想問:“可是貝赫之前來信引薦的那位?”
待裴淺定睛一看他懷里的人詫異:“小斐?”
洛秋松了氣,他:“我為他師兄理應如此。”
“原來如此。”洛秋心了然,又對裴淺拱手行禮:“這幾日叨擾裴大夫了,如果有要事先去
洛秋坐在旁邊靜靜守著小師弟,待裴淺收針后,看著熟睡的陸同斐輕聲問:“后續可還有大礙?”
當初把小時候的陸同斐送回圣教的便是裴淺,想來應該比自己更了解陸同斐上發生的事。
他環視藥堂一圈,室打門簾走一個人,裴淺伸手掀開門簾看去,不緊不慢應聲:“在便是裴淺,這位——”
洛秋聽了搖搖,接過衣服笑了笑:“怎會嫌棄,多謝裴大夫,有勞你照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