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憬已經上班去了,霍巳巳翻了翻廚房,發現還是一如既往的空空如也。她嘆了氣,帶著翟槃去小區門吃午飯。
兩人正在陽臺和小鱷玩耍著,李憬走陽臺,將霍巳巳和翟槃一起趕回了室。并讓翟槃睡到客廳的沙發上,霍巳巳去睡她自己的臥室。
昨晚回到別墅后,她就將翟槃推倒在桌上。當時桌上擺著她前一天復習時用的生書,她隨手一撥,把生書扔到了距離桌不遠的沙發上。
李憬和霍巳巳的家在雪菟市的一個老牌小區里,這個小區建成的時間比較早,有二十來年了,但小區里的樓都修的很漂亮。霍巳巳和李憬住在五樓,房的面積也就八十來平,但房帶有一個半開放的大陽臺。
而這么晚了翟槃也無可去,把他趕到街上或者讓他留宿網吧都是極不負責的行為。無奈,李憬只能用警車帶著霍巳巳和翟槃回到了平日里父女倆的住宅。
起來:“今晚你們別睡在這里了,都跟我回家去睡吧!”章詩奇能夠準的在這個別墅找到霍巳巳的那件事,在他心里給他敲了個大大的警鈴,他決不放心女兒自己一個人睡在這里。
折騰到現在其實也談不上什么過夜了,畢竟天已經開始蒙蒙亮了。好在周日上午放半天假,霍巳巳和翟槃也頗覺疲力盡,倒在床上沙發上就呼呼大睡,雙雙睡到了中午十二才爬起來。
霍巳巳聽得直皺眉,昨晚北郊報警的別墅?怎么聽起來這么像她呢?她咬一油餅,又喝了一面湯,剛想問翟槃肉面好不好吃,突然她想起了昨晚的一個細節,頓時全發僵,骨悚然,一寒意從心底刺,猛的刺向她的神經中樞。
平日里她給他帶來的親密都是霸而勢的占有,此時突然被她猝不及防的輕吻了一,少年猛的愣住,覺到一絲微妙的悸動在心底偷偷的發芽。
霍巳巳夾起一塊油餅,悄悄地側過臉用睛打量著隔桌聊天的那幾個人。
明明已經很喜她,甚至深深地上了她不是嗎?
學渣如翟槃,居然自己摸索著意識到了,原來對一個人的意是不能用任何深度來測量的,意只有無盡深與無限大。
翟槃伸手摸了摸小鱷的殼:“這種動我聽說過,不過還是第一次見到。”沒想到卷王如霍巳巳,暴躁如警界混李憬,在家里還有養小烏的閑逸致呢,真是件稀罕事。
一個大概四十來歲穿著樸素的中年大叔、一個穿著打扮很職場化的三十女、一個看起來剛剛畢業的男大學生。
只不過陽臺上現在光禿禿的,沒有種植任何花草,倒是放了很大的一個箱,上面鋪了滿滿一層的浮萍草。
少年的聲音褪去了平時那副拖拖拉拉的病音,變得有些沙啞而溫柔。少女側過看他,只見他清秀絕的側顏在凌晨時分的淺日光中包裹著,有些過長的劉海調的掃在他的角,大概是剛剛挨了自己父親一頓揍的緣故,他上的那副里氣不再,周的氣質反而變得有些收斂與溫和。
好在雪菟市消費平不,霍巳巳花了三十塊錢買了兩大碗肉面,又花三塊錢買了兩大張油餅。兩個人面對面的坐在街邊的小桌上,你一我一的溜著面條。
霍巳巳無奈的沖翟槃笑了一,對他揮了揮手,走回了自己的臥室里。翟槃輕輕對她了聲晚安,轉坐到了霍巳巳家的沙發上。
然后她住翟
她數了數自己攢的零花錢和李憬給她的飯錢,發現所剩不多了,只有不到一百塊錢。翟槃就更不用說了,拿多年積蓄請她吃了頓烤肉,現在估計也就能掏來三十塊錢。
翟槃饒有興趣的看著那個大箱:“巳巳,這里面是什么呀?”
目測這幾個人是同事關系,大概是在附近的單位工作。剛剛發言的是三人中唯一的女,她的聲音不算大,奈何小桌靠的近,所以她說的話霍巳巳和翟槃也能聽的一清二楚:“昨晚警察接到了報警,說是北郊有一個別墅遭到了室搶劫,趕過去才發現是別墅里住的人有些疑神疑鬼了。結果今天早上收到通知,夏街那邊又發生了一場未遂命案,受害人是一個班回家的發廊妹,走在夏街的時候被人襲擊了。”
邊溜邊聽邊的人討論雪菟市的最近新聞:“聽當警察的親戚說,殺死那個女警的和殺死那幾個站街女的不是同一名兇手。”
霍巳巳真是個對他來說神奇的女人,每次他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喜她了,她都能用實際行動告訴他,他還可以更喜她。
霍巳巳將手伸箱的浮萍草里掏了掏,掏來一只小鱷展示給翟槃看:“喏,是我們養的鱷,里面一共有四只,天再和它們就活躍了。”
少女心里微微一動,悄悄靠近了他的側臉,輕柔的吻了一他的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