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里卻是把手悄悄背到后，安撫似的拍了拍他的腰。

        她自知勘破了真相，衛漪那里一有什么風草動，她便倒豎冷眉瞪過去。

        “女郎你要為我主！”

        風荷無奈，只得側過臉對著衛漪，佯作嚴肅：“你莫要再欺負挽夏了，不然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來她這里的多是一些年歲小些的姑娘和夫人，不喜男大夫看診的，也有幾個是看清了衛漪的容，因而暗生愫，診脈時總偷偷往他那里看。

        女郎呀女郎！

        臨近晌午，醫館來看診的病人逐漸多了起來，關祺淙一人不免吃力，風荷便也過去幫著診脈了。

        “妹妹好生有趣，我姓江，名叫之，不知妹妹的名字是哪幾個字？家住何？還請妹妹莫怪我叨擾，我與妹妹一見如故，很想交個朋友呢。”

        挽夏一開始還很滿意，但是見他低著，像話本里害羞的姑娘似的，而女郎則是對著他的方向，目光柔，眉噙笑。

        于是她便提著裙擺，款款行至風荷前。

        衛漪的腰是一極為的地方，讓她這般輕羽似的一，霎時一陣酥麻，臉上染上石榴汁一般的緋，他低低應：“嗯。我不會?！?/p>

        雖說份與她不甚相，但他生得實在漂亮，便是最后不能成就鴛侶良緣，談上一場風花雪月也是好的。

        ―

        其中就有個穿綠衫的年輕姑娘，家中是行商的，膽大心細，不似別的姑娘忸怩害羞。

        她見那男穿得樸素，又極聽這位小大夫的話，心里猜測著他是主人家雇來幫工的小廝。

        這狐媚在勾引你呀。

        一個柔弱可憐，一個盛氣凌人，風荷很難想象衛漪是如何欺負的挽夏，咬了紅的唇，溫吞：“你要我怎樣主？”

        這位說話曼聲細語，像河畔窈窕的柳枝似的，風荷聽得心里也喜。

        風荷聽著挽夏振振有詞的指控，也不知如何是好了，眨著煙灰的眸弱弱：“真的嗎？”

        風荷怎知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只知說話的是個溫柔的，和挽月似的，頓時對她心生好。

        忽地福至心靈，想起女郎從前念的那首《孔雀東南飛》，其中有一句：“郎似酒，妾意如絲柔?！?/p>

        “小妹妹看著樣貌青稚，如今芳齡幾何了？怎么這般年紀就有如此醫術?！?/p>

        “女郎?！?/p>

        仰著臉和她玩笑：“我一生師父便把我帶到這醫館來了，我今年十六，當大夫快十七年了?！?/p>

        衛漪卻并不為自己辯解，只輕輕地喚她，聲音比任何時候都更委屈和柔。

        “你又瞪我！”

        挽夏連忙向風荷告狀：“女郎我沒看錯，他是真的瞪我了，那神就像村的惡狗一樣，巴不得把我咬死呢！”

        挽夏大慟，她讀過那么多話本，怎會看不明白現是怎樣的場景。

        “自然是把他趕得遠遠的，再也不和他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