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什么?”他明知故問。
“送你一顆桃。”他低,與她鼻尖相抵。
“是桂花!”風荷不假思索地答。
可小女郎偏要說:“我需要好好想一想怎么謝你,可我現在要看煙花,只能等我看完,再繼續想了。”
“女郎醉了。”
“女郎不是要聽煙花嗎?”
平日里關遙不怎么允她喝冰飲,因此格外喜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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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荷是用了飯才來的,直接將糕略過,問他是什么酒,小廝說是去年暮夏泡的青梅酒。
“我什么都不知,只知女郎昨夜說夢話了,女郎說,想吃桃。”他的笑聲很清很淺。
“女郎很喜喝酒嗎?”
“我全都說對了,衛漪有沒有什么獎勵給我。”
風荷方才趴著的窗面是一張人榻,衛漪抱著她過去,自己坐在了榻上,女郎自然就跨坐在了他的上。
衛漪失笑。
風荷卻是羞憤地捂著嘴,一雙杏眸瞪得圓圓的,有些不可思議,“你怎么會知……”
自那日梔花的事后,衛漪每日都在上抹鮮花的香膏,后來連著風荷也一起抹,兩個人上每日都是幽香滿袖的。
“前日呢?”
“這里沒有桃,只能讓女郎先嘗一嘗別的。”
窗還開著,外面煙花的聲音仍是響徹云霄,她怕他聽不清,湊到他耳邊大聲問:“抱我過來什么?”
良辰景,花前月……
小廝想問問糕還要不要,但是瞧見這公只看著女郎在笑,自覺打擾,把東西放便離開了。
這煙花,應該還能放半個時辰。
他拿起她的手,捧在自己臉頰的一側,“煙花和桃,可以一起。”
好在云閣的小廝及時過來敲門,才沒有讓他白等那么久。
“沒有沒有。”風荷連忙搖,“我現在清醒著呢,不信你問我一些問題,我都答的來的。”
小廝端來了許多東西,風荷問是什么,他笑著:“是云閣特供的一些糕和酒。”
“臘梅!再前日是晚香玉。”
用的是米酒,還有從南詔場運來的的青竹梅,味清新醇厚,微酸,又在冰鑒上晾過小半個時辰,很適合在夏日品嘗。
衛漪了她的唇,意思是:明知故問。
“昨日的香膏是什么味?”
“我說想吃桃,你湊過來什么?”
知我把你當作桃來啃。可這話太羞恥了,風荷是怎么都不能說的,訥訥:“你、你……”
話音落,風荷便已捧著那壺青梅酒,樂樂陶陶地到桌邊坐。
“嗯。”
都清楚記得的女郎很是驕傲,“你瞧,我說的對不對?我沒有醉的。”
風荷喝得有些微醺了,了發的面頰,不好意思地笑:“不是喜喝酒,是這個涼冰冰的,很好喝。”
風荷也不想著看什么煙花了,拳大的琉璃小盞,飲了足足四五杯,后來是衛漪攔著,才依依不舍地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