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世間的一切不過渺小如螻蟻。
“可惜……”
他嘴角輕勾,驟而神一厲,如猛禽捕般飛而,尖風呼嘯,無窮無盡功匯聚掌中,金的光芒在他手中凝亮如實質,照得他一雙鳳眸灼灼發亮。尖銳的風開他額前的劉海,那張略帶興奮的年輕臉龐。
“……老夫,玩膩了!”
周紅光驟然涌起,蕭白胭毫不畏懼,劍相迎,雙劍上亮起刺目的劍光,她凌空一躍,雙劍如颯沓星,銀光大盛,與從天而降的金光芒猛然相撞!
一聲巨響震撼了整個七秀坊。樂臨川站在最好的位置,搶在其他新月衛之前探一個腦袋,四打量著已經結束的戰局。
支在地上的劍尖不住地顫抖著,蕭白胭再也支撐不住,只覺一悶,“哇”地一聲吐一大鮮血,染紅了前粉的衣襟。
“坊主!”后有七秀弟驚呼聲,紛紛想要跑來相助。蕭白胭卻不知哪兒來的力氣,再度用劍撐住,也不回地一聲厲喝:“不許過來!”
七秀弟紛紛停腳步,望向蕭白胭的視線有焦急也有擔憂。蕭白胭勉力用劍撐住自己,一使力,卻又再度吐一血。
她用力過嘴角,單薄的影搖搖墜。“鏗”地一聲,鋒銳的劍尖再度狠狠扎地面,蕭白胭吃力地息著,掙扎著用劍支撐著自己起,她顫顫巍巍地抬起長劍,將雪亮的劍鋒指向月泉淮。
月泉淮微微瞇起了睛。
開戰前那種突如其來卻又莫名其妙的熟悉再度將他攫住。他不解地皺了皺眉,前的女分明不過只見過兩次,卻為何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之。這種熟悉無關容貌,更無關形,更多的是一種覺,一種讓他覺得,他好像見過這類女的熟悉,就好像他知她會什么……
月泉淮形一僵。
蕭白胭纖細單薄的搖搖墜,持劍的手卻平穩得絲毫沒有顫抖。記憶的沖破閥門,一抹被他塵封的同樣纖細單薄的影緩緩浮現,也是和他面對面,也是這樣手中持劍。龍泉府的風雪拂著,似乎永遠也不會停歇,但那持劍的手卻永遠平穩,永遠不會有絲毫顫抖。
一瞬間仿佛天地倒錯,空間輪轉,時光倒,影與影交疊,藍與粉交。呼微僵,月泉淮不再疑惑那突然現的熟悉,前的恍惚已經明晃晃地告訴了他答案。
是同樣的倔,是同樣的執著,是同樣的定,是同樣的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