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巫斯拉微微一愣,這么莊重的詞匯怎么還能用在罵人上?他沒有看那些人在騙他,這肯定是有什么誤會:“可是之前來的法師不是這么說的。”
她嘆了氣,覺得這個祭司太單純了:“話術,笠巫斯拉,這些都是話術,他們是不是說‘嗯,差不多’或者‘沒什么太大區別’這類話?明神在上應用范圍很廣,什么語境都能用,所以他們這么說不算撒謊。”
“抱歉,他們記仇……”自家伴侶什么秉云芽一清二楚,之前烏泯說過她壞話,那他們兩個絕不會再給他好臉。
奕湳和飛羽繼續對他沒好臉,云芽可不需要這無禮的鹿的肯定。
一整個午耳邊環繞的都是笠巫斯拉和云芽的聊天聲,奕湳這個最大的醋壇本來就快壓不住火了,烏泯對云芽的輕蔑更讓他火大,直接甩動尾巴狠狠向這看不順的鹿。這一擊用了十成十的力氣,得烏泯兩冒星,他哪吃過這虧,扭就要用鹿角將奕湳個對穿,飛羽趁機也加來撲向烏泯想要咬兩。
一路上三只拌嘴的呼嚕聲此起彼伏,兩個人類從最開始互相解釋的歉到后來隨他們去的無奈,現在想著只要不開戰就行,其余的不了什么,都是成年獸了還這么幼稚簡直丟人。
笠巫斯拉表示理解,畢竟之前烏泯確實失禮。
『我不喜這個人類。』飛羽直白的表現他的厭煩,這個人類挨太近了。
就這樣,臨時組建的討伐小隊踏上尋找盜獵者營地的路途。
“你肯定是被他們誆了。”
云芽“嗯?”了一聲,難怪當初喀伊拉瑪吉要帶她去見笠巫斯拉,原來是因為這個。
兩個人類的交僅限于此連個神都不會對視,云芽本就不跟人打交從沒想找個話與笠巫斯拉交好,笠巫斯拉更是如此,不是說他不想聊天,可這個不會找話題的悶葫蘆一般都是別人主動找他搭話,他再回應,以至于他現在搜刮肚都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話題。
『你算什么東西。』
“……我們的明神在上只是嘆詞,有時候罵人也會用上。”云芽在心中翻了個白,真不知之前是哪個白癡敢給祭司瞎科普。
笠巫斯拉見云芽答應得這么痛快暗松一氣,生怕她反悔一般,趕緊把烏泯招來。
“我能判斷謊言,他們沒有撒謊。”
『正好我也不喜你們的人類。』烏泯對此更沒好氣,這個法師竟然向笠巫斯拉這個偉大的祭司問了一堆幼稚的問題,簡直是對祭司的侮辱,可他倒好一都不在意。
“祈禱、贖罪、祈求寬恕,用途很廣泛,類似你們的明神在上。”笠巫斯拉趕緊回答她。
三兇獸再次碰面,之前結的梁沒那么好解,他們互相看不上對方,紛紛呲牙算是打過招呼。
笠巫斯拉恍然大悟,難怪當初那些人說完后有一種一言難盡的尷尬,現在想來應該是心虛。
『我對她改觀了。』烏泯決定退一步。
等三只終于安靜來,云芽趕緊翻鍋鏟準備飯,吃飯總能堵住他們的嘴吧。也確實如此,這頓飯他們吃得異常安靜,全都在埋苦吃,雖然烏泯不想承認,但這個法師的手藝實在太好了,比笠巫斯拉百倍,他可不敢吃他遞過來的任何東西。
這種話對烏泯來講簡直給臉不要,一蹄跺碎給他吃飯用的盆遠離這兩個不可理喻的家伙,他始終覺得就是他們太白癡了,在族群里找不到合適的偶才會選擇人類當伴侶。
一問一答再次行,這趟路途終于不是只有野獸吵架的低吠,直到晚上不能再繼續行,云芽從笠巫斯拉嘴里問不少只有平原土著才知的事,而作為祭司他所知的秘辛更是數不勝數,專門為斯格莫爾平原準備的記事本上密密麻麻地記滿了文獻中沒有提過的各類事項,拓展了許多關于這個地方可供研究的新視野。
定順著她的想法。
反倒是云芽這個十萬個為什么終于想到想問的問題率先開:“笠巫斯拉,你們中的‘母神慈悲’一般是什么時候用?”
『離我的伴侶遠一。』
“真是太謝了,這些能讓我們少走很多彎路。”云芽拍拍記滿筆記的記事本難掩心中的喜悅,雖然跟人接讓她很不適應,但笠巫斯拉作為祭司確實幫了她不少忙。
見三只又要開打,云芽和笠巫斯拉趕緊喊停,甚至用上法將他們制分離,要不然他們誰也拉不動,兇獸間的打架實在太可怕了。
云芽得到他們的肯定答復才對笠巫斯拉:“行,咱們一起去吧。”
“能幫上忙我也很開心。”自從笠巫斯拉意識到云芽的很多理念跟他相似以后,簡直想讓她留當這里的第二個祭司,他打算等解決完這些盜獵者就把這個想法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