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了,”平菇突然聲,打斷了初始的思緒,“小家伙,你跟著虛榮那幾天,你睡在哪里?”
“我介意。”初始在聽懂對方的意思后幾乎是立刻打斷并拒絕了。
他是幸運的,所有人都這么說。
像是沒想到平菇會問這種問題,初始終于將目光從對方上挪開,轉而盯著遠的一蠟燭,小聲且迅速的回答:“睡在他的舞臺后面,我有被,不會著涼。”
結果天空王國的神明似乎再度玩心大發,將重生這種戲碼加到了他上。
可是又有誰會去傷害這樣的一個人呢?
他才不要這么便宜他們了。
初始這才睜開睛,只見行賽的終,一個看不清樣貌的人
“那個舞臺后面就好的。”
他突然在想,只是挽回真的就夠了嗎?
——
如果可以,他其實更愿意不睡覺。
不然他遭受過的一切又算什么。
那么……初始定定地看向因為尷尬移開目光的平菇,認真地用視線描摹著前的軀。
初始像是聽見了,抓著的力散去,平菇甚至覺對方略帶歉意地給自己了。
他原以為一切不過是悲劇的重演,但現在看來……似乎都還有挽回的余地。
本以為一切都結束了。
卡卡嗎?初始聞言看了一已經朝自己伸手的平菇,努力壓住腦海中翻騰的回憶,輕輕抓住了對方的手。
這次他可要加倍奉還了。
榮早就走了,他自己的話,大概是去新的舞臺接受喝彩去了,偌大的遇境,此刻只剩了兩個人。
初始受著手中另一個人的溫度,心底一片透涼,他拉著平菇行在冰面上,本想著再度攥緊拳,最終只是狠狠地咬了咬自己的唇——他要把自己的緒藏起來,不是厭惡,憤怒,還是刻畫在心底的恨。
平菇在行賽的手雖然稍微遜于他的弟弟,但技巧之嫻熟姿態之優還是無可挑剔的,可惜初始只是在意著耳邊的風聲,呼啦啦地響,仿佛嘈雜得可以掩蓋掉過往的一切。
但一次次的拒絕還是讓平菇認清了這個悲傷的事實——初始好像確實很滿意他在虛榮舞臺后面的臨時窩。
尖嘗到了絲絲甜甜的銹味,初始這才松了牙齒,輕輕了唇上的傷。
初始搖了搖,接著又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定了某種決心,新生的光之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監護。
“我們去霞谷。”像是確認了環境安全,初始松了氣,但也沒有再看平菇的臉,只是拉著對方徑直走向了地圖傳送門。
平菇正好也一直看著他,兩目光相遇,最終還是平菇先移開了視線。
他是不幸的,這是他被冥龍刺穿沉黑后的最后一個念。
他只知在遭受巨大的創傷之后,可能會留這種后遺癥。
可在他看不見的面底,初始的嘴角一勾了起來。
最終他還是尊重了對方的選擇:“那好吧,但介于這幾天是我帶你跑圖日常,讓你先見見我的弟弟好了。”
平菇只看見可的小無翼撓了撓,一副“我超聽話不會給其他人添麻煩的”樣,又忍不住多建議了兩遍。
“不想跑了?”被拉著站在了冰場的中心,平菇看向一旁一言不發的小無翼。
看起來是個很好的人,平菇默默地想,只是對方的應激……也不知為什么會有這種況。
被這么清澈的神看著……也太犯規了。
平菇看著前的背影,猛然覺自己的手被死死緊,力重得仿佛要碎他的骨,痛意襲來,他忍不住了氣。
腳跟后壓,施加力增摩,平菇知是對方想停了,便也幫著剎了個車。
得到了回答,平菇思索了一,還是決定征詢對方的意見:“我平常和我的弟弟睡在一起,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們那倒也還能多睡一個……”
那也太便宜他們了……
誰會不愿意和這樣一個初始睡在一塊兒呢?
看著初始臉側隨風一晃一晃的小辮,平菇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一聲呼:“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