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菜是煮肉片，咳咳……這是放了多少辣椒？太辣了。

        阿聆略帶羞澀的捂著嘴偷笑，陳顏也笑意更甚拍了拍阿聆的。

        說實話，猜不來，各有瑕疵但都不至于太離譜。阿聆和陳顏期待的神都快在我上燒個來，為了不掃興，我就隨便猜了一個。

        “其實今天這三個菜都是阿聆的，切菜炒菜都是她自己，我就在旁邊教了一。”

        第二菜是魚香肉絲，肉絲切得有些太，但味調的很好，咸酸甜辣香結合的恰到好。

        我還以為阿聆晚上睡熟了不知我熬夜的事，看來晚上不熄燈還是影響到她休息了。

        “是阿爹以前哄我睡覺給我講的。”

        “姑姑說，如果是我的，阿爹一定會喜吃。所以，我想學飯，給阿爹很好吃的菜。”

        阿聆講的故事叫桃太郎，大概是一個從桃里蹦來的小孩前往鬼島為民除害，在旅途中遇到了狗，猴，雞三個伙伴，最終消滅鬼怪大家一起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的故事。

        第一菜是魚豆腐湯，湯汁鮮，雖然有些淡了但總來說很不錯。

        阿聆很聽陳顏的話，真的把我摁倒到床上給我蓋好被，盯著我睡覺。

        真懂事，難怪說閨女都是爹爹的小棉襖。

        這個故事怎么聽都不像是一個四歲的孩能現編來的，而且故事里人的名字聽起來有些耳熟。

        看著她這幅小大人的模樣，我生幾分玩心，想逗逗她。

        “阿爹，阿爹，吃飯啦。”

        “那，那我給阿爹講一個故事吧。”

        “讓我猜猜，是魚香肉絲嗎？這個魚香肉絲的調味和顏以前的不太一樣。”

        一覺醒來已經是晚上了，我了太陽，睡上一覺后覺好多了，睡前的那種痛也一掃而空。我拿日記本把睡前想記的容寫上，隱約聞到一飯菜的香味，想來今天沒吃午飯就睡了，腹中早已空無一。

        沒辦法了，只能這幾天再多熬幾個大夜，趕兩個新繡樣給漢家衣坊好了。

        陳顏的飯很難評，倒不是說她的飯不好吃，只是她好像不擅長調味，要么太咸要么太淡，我確實最近吃得少。

        阿聆似是沒想到我會提這種要求，愣了片刻后珠轉了幾圈，也不知是在編故事還在是想什么。

        是阿聆，她穿著圍裙手里還拿著鍋鏟，我第一次見她這副打扮，稍微吃了一驚。

        “這是阿爹這輩吃過最好吃的東西。”

        阿聆似是鼓起很大的勇氣，兩個小拳握的死緊，指甲都要嵌肉里了。我拉起她的手放在我手心展開，輕撫著她掌心的指甲印。

        關于我份的線索又多了一條，要記到日記上……但好沉，已經困到睜不開了……算了，等睡醒再記好了……

        “阿聆，這個故事你是從哪聽來的？”

        “阿爹睡覺。”

        “姑姑今天教我炒菜了，阿爹猜猜哪個是我炒的！”

        “阿爹最近好像胃不好。”

        桃太郎……太郎……好熟悉的名字……不行，有些痛，想不起來。

        這確實是乎我意料了，阿聆一個連刀都握不穩灶臺都夠不著的娃娃，居然能三個像模像樣的菜端上桌。不愧是我的女兒，什么都有天賦。

        看著坐在對面滿臉笑容的陳顏和阿聆，在兩人滿期待中我拿起了碗筷。

        阿聆笑嘻嘻的拉著我去飯廳，桌上擺著幾菜，賣相都很好，還真看不來哪一盤是阿聆炒的。

        “阿爹最近睡得好晚，阿爹每天都好辛苦。”

        我以前給阿聆講的？也對，阿聆以前從來沒過門，她知的東西肯定都是我講給她聽的。這故事人的名字聽起來是日本名，大約是個日本的民間傳說。可我又是從何聽來日本的民間傳說呢？難我失憶前還去過日本？武林中人講究一個四海為家，四行俠比武的武人不在少數，所以不排除我失憶前去過日本的這種可能。

        “所以……阿爹覺得好吃嗎？”

        她倒真的認真起來給我講睡前故事，我也起了些興趣，安靜聽著她講。

錢。

        “那阿聆給阿爹講個睡前故事吧。”

        熬到第三日，實在是撐不住了一直犯困，陳顏看我神不振，也不讓我幫忙守攤了，把我趕回家讓阿聆盯著我在家補覺。

        “我知阿爹是為了我的學費在努力賺錢，我也想幫忙，想為阿爹什么。”

        陳顏推了推阿聆，把她推到我邊。她緊抿雙唇緊張的手指，但看向我的神卻很定。

        這話不錯，只要是阿聆的，我都會興。畢竟是閨女第一次廚，就算她把菜燒糊，我大概都能夾兩筷說好吃。

        “阿聆，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