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沉默不語,刃將劍背在后,警惕地望著他。
只不過一切都是人非,故鄉貌似再無他的容之了。
【丹恒:遠離他!不要被他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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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陰還未爆發之前,被十王司帶走,或許會成為判官的一員,又或許被關在某個地方。
與青梅鏡再次相遇是在戰場后方的醫院里,彼時鏡已經開始上戰場,她受傷是由阿珞親自包扎理,他們貼在一起,像兩只孤獨的小獸。
只不過……
“又或者……”
“死在故鄉。”
一刻鐘后,鏡回憶完往昔,在景元帶著鏡離開之際,刃攔住了鏡,索要那份報酬,鏡欣然應允。
【穹:我沒事,但是他好像……來找你們了。】
青年放開刃的胳膊走到四人中央,他喚殘劍,脖頸金紅的圖案閃著詭異的光。
“你還回來作甚?”鏡開問。
不僅僅是為了自己負的詛咒,也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再也無法提起劍。
丹恒神復雜地望著他,青年回憶的姿態:“我碰到你的新伙伴了哦,他被嚇到的樣還可的。”
“哈,小景元。”青年沖他招手,“不對,你現在是將軍了呢。”
你就應該離這里遠遠的,離我們遠遠的,不要再摻和仙舟的一切了,懊悔的緒占據她的大腦。
倏忽死亡、白珩死亡,然后便是飲月之亂,孽龍世。
他把劍刺自己的左,將四人意識地邁步看在里,青年輕笑一聲,張開手望向天空,聲音里帶著一種說不的疲憊。
“哦哦,還有飲月!嗯不對,你轉生了啊……開拓的旅行好玩嗎?”
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所有人意識停動作看去,束起尾的青年站在一旁,瞇看向他們。
他的命運,自被倏忽親吻過脖頸后,就已經注定。
后來,他給自己安了個巡海游俠的名在宇宙里晃悠,時不時撿小孩玩,要是小孩誤歧途,他會用劍引導他們回歸正常的終局。
陰時僅存的記憶只有無盡的恐懼憤怒與悔恨,他悔恨自己為什么還活著,清醒時又只是望著宇宙發呆。
“唔,你上有倏忽的氣息,和我一樣呢,小應星。”本不給刃反應的機會,青年挽住他的胳膊,用手指了指自己脖頸左側的圖案。
隨著時間推移,他在羅浮結識了諸多好友,那是他一生中最為樂的日,是他記憶中最好的記憶,他希望一切停留在此刻,直到他的死亡――即便他無法擁有真正的死亡。
“怎么飲月,有急事?”鏡轉望向他。
“原來如此,阿鏡、小應星。”他快地拍手,“你們也墮這不死不滅的深淵中了。”
其余兩人的視線也跟著落在他上,丹恒張了張嘴,他不知該如何說。
“哎呀,看我目睹了什么。”
但是,命運似乎從來不會眷顧他,被倏忽蠱惑的一些藥王秘傳成員溜丹鼎司,迫他吃了誘發陰的丹藥。
“罷了。”鏡移開視線,“…這樣,人便到齊了。沒想到闊別數百年后,「云上五驍」還能再度聚首。”
彼時的他在一個豐饒民的領地里屠殺,被敵人砍腦袋也會再次生長,隨著屠殺的越多,他成了豐饒民中的怪。
鱗淵境。
曾經在蒼城有著劍術天才之名的他,經歷蒼城罹難后,選擇了與劍毫不相關的醫術。
【穹:你認不認識一個白長發,左側脖頸有紋的青年?】
“他真是個壞家伙,是吧。”
他的腳步輕快,一秒就現在鏡邊,如舊時一樣親昵地貼在她側。
那個男人,那個在丹楓記憶中無比重要的、又令他沉溺于哀痛中的男人。
幼時僥幸從倏忽手中存活,卻也被豐饒的力量寄生,所以騰驍將軍會將他帶在邊,帶去仙舟羅浮。
景元意識往前邁了一步:“……珞哥。”
“真好啊,這我不再是孤一人了。”
“為了,殺了你們啊。”
“早知有這樣的一天,還不如在蒼城罹難時死在他的手里。”青年嘆氣,尾隨著他的動作一晃一晃的。
收到消息后丹恒一直蹙眉,彥卿剛剛把羅剎帶走,現在這里只剩他們四人。
昔日的兩位同伴,如今卻到了兵刃相向的地步。
【丹恒:?】
后來啊,他想在理智全無前回到故鄉。
安穩的未來被一只手無打亂,墮陰的他殺死了在場所有藥王秘傳的人,理智全無,而后又被昔日好友控制住,交給了由藥王秘傳扮演的十王司判官,最終被帶離了仙舟。
一個月后,倏忽之亂爆發。
【丹恒:在仙舟理一些事。】
景元垂不去看,丹恒也別過,聽著后刀劍碰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