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愈力這么,為什么會撐不住?難這一次被傷得太嚴重了?
元昊有些慌了,急忙抓住他的手,“朕不會讓你死的!來人,傳太醫!”
太醫很快就來了。此時的寢殿已經被收拾凈,米禽牧北躺在紗帳,一只銀的蝴蝶面遮住了他的上半張臉。
太醫得允許后掀開紗帳,看到遍鱗傷的米禽牧北,只是輕輕搖了搖。這樣的景象,倒也見怪不怪。不過讓他驚訝的是,這些年來,在元昊手里香消玉殞的少男少女少說也有上百,但元昊從來不會讓人給他們醫治,太醫唯一的任務就是確認他們有沒有咽氣。前這個少年,還是一個讓太醫來問診的。
他也不敢多問,一邊把脈一邊查看傷勢。脈象很奇怪,他也瞧不個所以然,只能照虛癥開了方,還留了外敷的藥膏。
元昊小心翼翼地替米禽牧北把藥膏滿全,生怕再疼他,然后又親手喂他喝了藥,哄他睡。
自從被父親抓捕以來,這是他睡的第一個沒有被任何東西束縛的安穩覺。
元昊不知的是,米禽牧北的發癥狀其實與傷勢無關。那些侍衛留了大量氣在他的丹田之中,一時間讓他難以消受,只能運功行壓制,以至于渾燥。這也使得他疲力盡,很快就睡著了。
他了一個長長的夢。
他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妖,行深,幾近成仙。只是,他修的是合,需要通過人的氣來提升修為,而其方法,就是激發對方的,讓他們獲得愉,最后在愉中主動交自己的氣,越旺愉越,他就能得越多。合有多層境界,第一層只能男人直接后的氣,并且只能在使用媚術到氣之后才能控制人心;第二層則可通過間接的方式,且不分男女,甚至不用媾合,只要他們動了念享到愉,而且是主動的那一方。至于更的境界,則能逐步獲得其他法術,增戰力。
本來,他修煉合只是換著人誘取氣,并不至于害人命。可十八年前,他遇見的一個少年竟上了他,而他也貪戀那人的肉,于是一發不可收拾,以致最終讓那少年盡人亡。此事被定仙山的天機長得知,誓要除妖正,便對他緊追不舍。論法力,天機長并不是他的對手,但定仙山的鎖妖大陣極其厲害,他逃了一年,最終因為中計落大陣,又拼了一條命才掙脫,卻法力盡失,被打回原形。天機長還是對他窮追猛打,甚至刺傷了他。再次逃脫后,他來到了米禽嵐邵的府邸。
米禽嵐邵的夫人即將臨盆。急之中,他舍棄自己的肉,將元神投她的腹中。同時,他動用真元,將自己的記憶和丹一起封印,以至于他看起來就跟普通的魂魄別無二致,天機長趕到時也沒有察覺到丹的所在。他就這樣裝成一縷幽魂投了胎。
只是,他遇到了一個麻煩:他去晚了,胎兒的已經被另一只魂魄占據。他也顧不了那么多,便與那魂魄搶占肉,打了起來。最后的結果,他贏了,那只鬼魂灰溜溜地跑了,可付的代價,卻是他的“母親”在激烈的胎動中難產而死。
的確是他殺死了自己的母親,他就是一個天生的妖孽——這一,米禽嵐邵竟沒有說錯。
米禽牧北一冷汗從夢中驚醒。
現如今,封印已經徹底破損,他終于記起了自己的前世今生。
不過,那究竟是前世,還是今生?投胎只是虛晃一槍,丹一直在他,記憶也一直保存,他始終都是那只狐妖;但他的肉卻的的確確換成了凡人之軀,除了丹之力讓他有大的自愈能力,他還保留了一最底層的合術法之外,其他的,他一無所有。要想恢復法力,他必須得從修煉,這就意味著,他需要大量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