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打賭,趙路生一定把我所有的視頻都看過,才會問這個問題,因為只有他的兩段視頻里,有我親他的片段。
那是我第一次見趙路生真實的笑容,笑得很靦腆。
趙路生重新看向天花板,深了一氣,“你在車上給的,說看我們視頻的人很多,讓我別兼職了。”
房了,隔床陪護(hù)的阿姨說可以晚上幫我照顧她,讓我好好上學(xué)。”
“那你之前的人……”趙路生慢吞吞的說話打斷了我算賬的思路,“也有提成嗎?”
時間一轉(zhuǎn)動,我對他不過是一時興起,哪有什么真真假假,可能過不了幾天,我對他的興趣然無存,現(xiàn)在他這種況應(yīng)該放羞恥,好好利用自己,而不是說這些挽自尊的廢話。
“什么?”我瞬間睜開,扭看他,房間太暗了,只能看到趙路生暗光平躺的側(cè)臉。
“別親我。”我側(cè)避開他的唇。
傍晚五六,天暗了來,我去大學(xué)城附近取我昨晚停的車,路過趙路生學(xué)校門,我給他撥去語音。
天吶,我真不知我都在車上了什么,我蓋住臉啞無言,咬了咬牙說:“嗯……就當(dāng)是給你的提成,不用還了。”
趙路生的返場確實爆火,我的訂閱數(shù)漲了三四千,月費9.9元,換算成人民幣七十多,平臺成百分之二十,也就是說……
“你沒看我的賬號嗎?你比較粉。”
“你怎么來了?”
這時,床墊輕微響動,一旁的趙路生好像撐起。
他慌張要逃,我再次抓住他的胳膊將他拽了來,“對不起……”他又歉。
“那她人真好,快睡吧。”我拍拍他在我側(cè)的右手,渾越來越?jīng)]勁,掌心就這么蓋在他手上,他的呼好像也停了。
“那你……也親過他們嗎?”趙路生的聲音朦朦朧朧,小得像自說自話。
“我為什么給你轉(zhuǎn)錢?”我不可思議問,我又不是真的散財童。
我懶得理他,卻沒想到他越靠越近,唇邊的呼像一片輕盈的羽掃動我的臉頰,心好像在波動。
他睫眨了眨,輕輕轉(zhuǎn)過,像是在黑暗里看著我:“本來是五千的,我退回了,你又給我轉(zhuǎn)了一萬。”
趙路生躺在一動不動,除了我手心里的溫度,他就像不存在一樣,很快,我就要睡著了,他冷不丁說了句話:
“我先走了,今天記得吃清淡的,以后還是不要晚上喝酒了,很危險。”
他過了好長時間才接,他說他剛洗完澡,沒等五分鐘,趙路生濕著發(fā)從校跑來。
他再次貼近。
他收了。
他方才的問題我不知怎么回答,我并不想承認(rèn)我對他的特殊照顧,但也沒對他說親過別人的謊話。
粉絲也是這樣說的,在返場的視頻尖叫留言,說趙路生之前的男嘉賓不一樣,說我變得溫柔了,還說我們是真的,希望我們能一直在一起。
我捂臉的手一僵,腦海清醒了不少,趙路生的話提醒了我,提醒我對他是不是太特殊了。
“合作賺錢,跟你一樣。”我言簡意賅,房間陷沉默,寂靜,我覺我的腦袋在一圈又一圈的膨脹,我想我必須得睡了。
“不然呢?”我邁步朝校門走去,回說:“是誰昨天要偷親我的?”
第二天我醒來時已經(jīng)十,趙路生確實不在,手機(jī)里有他一條消息,是七多發(fā)的。
我嘆了氣,轉(zhuǎn)把胳膊搭在他上,“煩死了,要親明天再親,我現(xiàn)在嘴很臭。”
“你今天給我轉(zhuǎn)了一萬。”
我沒回他,叫了保潔后樓打車回了自己家。
我覺得好笑,自己都顧不上的大學(xué)生還囑咐起我了,視線往上,是昨晚的兩條轉(zhuǎn)賬記錄,一條五千被退回,一條一萬。
“你……睡著了嗎?”他湊近問我。
他興地問我:“你是來找我的嗎?”
“看了,就隨便……看了看。”趙路生聲音不自然的扭,見我沒說話,他又小心翼翼地問:“你……為什么跟他們拍這個?”
吐過的味他也不嫌惡心……
“我、我沒有……”趙路生被我突然詐尸嚇了一,急忙伸手拉過被蓋在我上,“晚上冷,蓋上比較好,我還是去沙發(fā)上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