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我知是誰,風景園林的,視頻里說話聲一模一樣。”
我打電話給曹越,曹越說他真的不知是誰,投稿和回復的都是小號,他也沒辦法,只能刪了,勒令學生不再搞八卦墻這種東西。
我掛斷電話,對趙路生說:“我打碼了,沒有你的臉,你只要不承認,他們就沒有實證說你是他。”
趙路生的微信消息一直在彈提醒,“可是……他們――”
“我可以把賬號里關于你的都刪了。”我說。
“啊?”趙路生愣了一,低想了想,連忙握住我的手說:“別……”
他知,我如果刪了關于他的一切,我可能就不再和他繼續合作,我們之間連這層最淺薄的關系,都沒有了。
趙路生回到了學校,還沒到十月,他穿上了長袖長,帶上了帽,他不敢看手機,連我跟他說話都是一驚一乍。
我可以想象他在學校的境,他必須得去上課、吃飯、走路,必須得承受別人的目光和指,必須得在那些不友善的言語里無數遍否認。
他最不會說謊了。
我應該那天就刪除我們社交賬號,還有他的所有視頻。
因為趙路生的父親,又現了。
我不知他從哪里得知了這件事,他跟著趙路生將我們堵在了小區門。
他父親指著趙路生:“好啊,我說你們怎么不對,錢他媽全給人賣屁賺來的?還他媽賣給一個娘們?”
他說話聲震耳聾,趙路生臉慘白失血。
“五十萬。”他父親獅開。
這本不可能,但他接著說:“不給,我就把這些都發來!看看你們的勾當!他們不認識你,老還看不來自己兒嗎!?”
趙路生要報警,他父親笑得更猖狂:“你以為我不懂?你們這是犯法,搞!警察來了看你們怎么說!你報啊!報啊!”
我很痛,我說:“十萬,我沒有更多了,而且我現在沒有辦法給你,我也得借。”
趙路生的父親其實對錢的認知很低,聽到十萬,他神微微發亮,但轉瞬沉臉。
“不行!二十!三天給我,不然……你們都吃牢飯吧!”他父親說。
那晚,我注銷了我國國外的賬號,趙路生親看到所有信息的消失。
我說:“錢我轉你,你自己給他吧,以后你好好上學。”
最后,我說:“別來找我了。”
趙路生呆坐在沙發上,直到他輕輕嘆了氣,收拾完行李,他把我給他的鑰匙放在鞋柜上,站在門又說了那句:“對不起。”
他沒有說再見,就走了。
那段時間其實我過的并不開心,那可能是一種戒斷反應,當你習慣很多事后,無法一個人面對空的早晨和毫無生氣的生活。
趙路生買的花我忘了澆,快要枯死了。
我澆了,卻從花盆底溢了來,我扔了塊抹布,門了。
十月假期,我認識了一個新的男生,也是大學生,他也會叫我,叫的還是漂亮,比趙路生甜多了,我直接帶他回家。
他去了衛生間,門鈴響了,應該是我的外賣。
我開門,一個人影撲倒我懷里,是熟悉的氣息。
他還是瘦瘦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