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夸張得像是那些第一次來大唐的番人:“堡主,這可是你第一次對我這么和顏悅,甚至還為我布菜,我知了,你一定是心里有我。”
楊玄放筷,瞪著他說:“你到底還想不想好好吃這頓飯?”
顏松云言又止。
這明擺著的鴻門宴,楊玄也好意思這么說?
楊玄非常好意思。他最拿手的把戲就是這個,別說是給顏松云個無傷大雅的藥了,就算是現在要死顏松云,楊玄也能若無其事地招待他。
顏松云只想快搞明白楊玄到底在打什么算盤,沒過一會兒就把飯吃完了,正要站起離席,忽地了一,又跌回椅上去了。
楊玄還在不緊不慢地用筷戳一塊花糕,那塊花糕在他的手逐漸分散,變成了一些看不原型的碎渣。他沒聽到顏松云那邊的動靜似的,抬起對他笑了笑:“我怕郡守跟我動武呢,我這幾日不適,不好和郡守打架,郡守原諒我一?”
在顏松云沒法反抗的時候,楊玄是不介意說些話的,但要是顏松云著他說話,那就是該被殺的大罪。
“我怎么會和堡主動手。”顏松云現在連說話都覺得有些疲憊,但還是笑著回答他的問題。
楊玄抬起手,接過了家遞來的藥后便讓他離開,又移了椅,偎依到顏松云邊,舀起一勺藥后用嘴涼,勺遞到顏松云嘴邊:“郡守,把藥喝了?”
顏松云合地張嘴,楊玄見他識相,也不為難他,手上的動作并不快,恰好保持在一個顏松云可以慢條斯理地咽藥,又沒工夫多說一句話的頻率。
直到一碗藥見了底,顏松云才開,先講了句玩笑話:“堡主,次您有什么要求,我可以自己喝藥,就別用刀割肉了,怪苦的。”
“或許用不著喝第二次了。”楊玄彎彎眉,起替他去拿了塊蜜餞遞到他嘴邊,顏松云張嘴連帶著他的指尖一同住,用戲了會兒才吐來。
“果然堡主這一肉最是甜。”
楊玄橫了他一,果然不能給這人好臉,才看他乖巧多和氣了一會兒,就又開始說這些沒沒尾的葷話。
“所以堡主,這到底是什么藥?”
“兩份藥,一個是叫你接來半個月起不來,另一個是讓你從此斷了香火,放心,這東西還能用。”他了顏松云的半,似笑非笑。
“堡主可真夠毒的,”顏松云嘖嘖兩聲,“這種藥都想得起來。”
“顏郡守不是善于制藥嗎?回多研究研究,指不定就解了這毒呢。”楊玄沒有把事絕,就算顏松云研究不來,他也能給顏松云解了這毒,不過對他來說沒必要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