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對方的衣袖,人臉一變,手迅速縮了回去,被謝殊一把攥住手腕,驀的一抖。
是真的渾都在發顫的那種。
“偷東西就該把手剁了。”
謝殊故意嚇對方,還撿起了掉落在上的斷刀,刃面貼在人手腕,只覺到人抖得更厲害了。
“偷東西還知害怕?”
“住手……”
阿缺唇蠕動著,嚨間吐了兩個字來,并不是陰沉又嘶啞的那種聲線,只是有些生澀,像是好久都沒說過話了。
謝殊看著人脆弱的模樣,心越發暢快,也沒覺到那么悶了。
“偷什么不好,偷刀,難怪還敢盯著我的刀看!”
說話間,謝殊已經撩起了人的衣袖,亮堂堂的月光照過來,那猙獰的疤痕跟蜈蚣一樣橫跨在整個手腕上。
謝殊很擅長用刀,都能輕易地想來那一定是最為鋒利的刀刃給劃來的傷。
而且是確保著對方再拿不起任何重來。
難怪拿把斷刀都要兩只手。
難怪整天就在那里低著掃地。
就連武館里其他力活的都覺得自己人一等,看不起對方。
“那瘸就是個吃白飯的,重活還不是咱們了!”
“掃個地把自己當得多能似的,呸!”
那些雜工的話在腦海中浮現。
謝殊剛一回過神,阿缺就掙脫開了他的壓制,拖著那條廢,一瘸一拐的往暗鉆。
“站住!”
兩人在空曠的院落追逐了起來,謝殊來這里這么多天了,難得不無聊起來。
那個瘸不是簡單的瘸,不止陰沉沉,還神神秘秘的。
對方上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謝殊也想要探尋,至少能夠打發無聊的時間。
“跑什么跑,你跑得過我嗎?”
謝殊從后一把將人拽住,掙扎間,對方再次摔倒在地上,謝殊趁勢騎壓在人上,兩手撐在人側,戲謔一笑。
“你怕我?”
“還是怕偷東西被發現?”
阿缺臉上都是冷汗,也不知是嚇的,還是被謝殊壓著很不舒服,總之呼都急促了起來。
雙眸也有些渙散,瞳孔跟著放大,些微驚懼的表。
“你這手留著也沒用吧,刀是你能握的嗎?”
“你該的是……”
“唔……啊……!”
阿缺突然失控的低叫了起來,謝殊的話還沒說完呢,就見人緒過激的想要掀開自己,那力量就像是瀕死之際發來的,險些讓謝殊都壓制不住,卻還是憑借著一狠勁,將其牢牢壓在。
“一個廢人,我還治不了你?”
不知是哪個字刺激到了阿缺,對方不顧一切的掙扎起來,手上摸索到了那把斷刀,費力的抬起,攻擊毫無章法的,卻是隱約能看到其中的一些招式。
名門世家的武學招式跟市井小民之間的三腳貓功夫總歸是不一樣的。
就連揮刀的姿勢還有力量都大相徑庭。
印象中,謝殊是見過類似的招式的,卻是一時想不起來。
費了不少勁將人制住后,謝殊又的了一汗,不過面上卻有幾分得意。
“想要跟我打,你還差得遠。”
阿缺氣吁吁地又動了動,乎意料的是,緒穩定了不少。
謝殊猜他是想起了之前被廢掉手的景,所以才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