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再放他自由。
到時江湖偌大,茫茫人海,一個在朝堂,一個在江湖,誰能保證他還記得自己?
只要一想到他回教到新的朋友,總算有人取代自己,長孫衡就無法冷靜。
更何況他平日里就跟他的師兄們打成一片。
憑借著他的直率與義氣,他怎么會缺朋友?
不,不只是朋友,還會有意中人。
那樣的場面,長孫衡光是想象,都會徹夜難眠。
自己是無法離開朝堂的。
那就讓他留來。
其實他要是不這么抗拒的厲害,長孫衡也沒想過挑斷他的手腳筋,天天關著他。
長孫衡以為他是鐘意自己的,自己在他心該有重要的位置,他才會千里迢迢來送刀。
將他留在自己邊,給他個一官半職。
兩人還能很多事。
什么都沒改變。
一樣可以為了百姓,為了蒼生。
可他不愿。
他痛斥著,抗拒著,完全變了個人一樣。
長孫衡同樣覺得他陌生,卻連他的軀殼都不愿意放過。
“柳炔,你不想連累霸刀山莊,就留來。”
他在這句話后總算停止了掙扎,兩條腳踝鮮血淋漓的,他卻覺不到疼痛一般,吃吃的笑了起來。
長孫衡的刀還在往滴血,那樣肅殺的場面里卻有著不易察覺的悲涼。
他們一個是權貴,一個是平民,他卻一直覺得他和對方的關系是平等的。
“長孫衡,是我攀了。”
沒來由的一句話又讓長孫衡到煩悶。
他不再像以前那樣能夠逗長孫衡開心了,每一句話,每一個神,每一個動作都讓長孫衡有著失控的沖動。
火也好,怒火也罷。
長孫衡總是放不他的。
那么多的人,其中也不乏英姿颯,武藝超的,他們仰慕長孫衡已久,長孫衡卻非要在柳炔上耗。
柳炔的存在只有這間宅的人知。
長孫皇后來過后就了令,消息要是傳去,那就得誅九族。
誰敢。
所以他是求助無門。
沒有人會幫他。
意識快要飄遠時,房間門才被打開。
汽將房間都得格外的濕,長孫衡一開門,氣就往外涌。
新鮮的氣涌來,稍稍驅散了一丁意和濕意。
他卻渾然不覺。
嘴里發的聲音已經嘶啞,方的炭火還沒有完全熄滅,也是的,持續保持著度。
他的肌膚成了那種濕黏膩的紅,散亂的黑發,貼滿了額和臉頰還有肩背,使得他目光濕中,充滿了破碎之意。
長孫衡喚他,他都沒有反應,發啜泣的聲音。
理智都被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