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組織的人還是找到他,帶走了他,卻沒有收走他緊緊攥著的布偶。
“初次見面,請多關照,我是長谷澤。”
他抿了抿唇角,回應長谷澤:
診所里,艾蓮娜和野厚司一起包扎理降谷零的傷。
“你相信嗎?”
長谷澤至今都能清晰地回憶起撿到布偶那天的全經歷。那是被組織里的人找到的前一天,父親和母親帶著他和哥哥分離,向不同的方向跑去,父親在被找到的前一刻把他藏好,之后震耳聾的槍聲響起。漫長的嘈亂過后,被饑餓,恐懼,疲憊折磨著的他聽到了一微小的聲音,在他手邊傳來。
“長谷君因為一些事要在這里住上一段時間,要是零君再這么頻繁受傷的話,你們還有很多次相機會。”
“嘶……沒有多痛……”
降谷零撇撇嘴,偏過去:“是他們先招惹我的。”
“說實話,不是很信。但他們上次帶來的長谷澤的數據確實讓我對那孩的狀況很興趣,艾蓮娜,你知的……”
另一邊,目送野明和長谷澤臥室,關好門之后,艾蓮娜鏡片后面的綠眸中的溫柔笑意減淡了不少,多了些憂慮,眉也微微皺起。
“是零哥……”
看到長谷澤的明于是扯了扯降谷零的衣角:
“艾蓮娜老師!”
他的手摸到了一個填充了棉花的布偶。
男孩看到心心念念的溫柔大,皺著的眉瞬間舒展,燦爛的笑容想要對她招手,結果扯到胳膊上的傷,又痛到皺起整張臉。
艾蓮娜的聲音突然中斷。
她邊說邊帶著降谷零向診所里面走。
野厚司搖了搖。
她注意到已經掛上“暫停營業”牌的診所門外,站著一個捂著胳膊向診所探張望的熟悉影。
長谷澤見狀,也走了臥室。
“真是的,那也不能這么不惜自己的啊――忍一哦,消毒很痛的。”
大概算是在偷窺的長谷澤由于心虛猛地縮回。
可能是第一次有大孩對他這么鄭重地介紹自己,降谷零反倒覺有些別扭。
布偶又說了什么,他沒有聽懂那句話,但他答應了。
胳膊上是一橫向的劃痕,血肉都有些外翻,傷里還夾帶著些石的顆粒。
臥室里,被聲音引的長谷澤和野明一起扒著門框探觀察外面的動靜。
艾蓮娜答應來,很快走過去打開診所門。
同樣被看到的明開心地喊了聲“零哥~”邁開跑了過去。
――!
“降谷零,請多指教。”
野厚司也順著艾蓮娜的視線看到了那個金發深膚的混血男孩。
不說大人,哪怕是同齡人,聽到他剛剛那些話,也只會覺得幼稚吧。
剛剛理好傷的降谷零用另一條只有輕微傷的胳膊接住向他撲過來的野明。
“他們把那孩送過來的理由是,他和烏集團背后的老板有些關系,又患一種很奇怪的疾病,烏集團沒有醫療平足夠的人能治好他,于是希望能拜托我對他的狀況行研究……他們承諾,只要我的研究有任何實質展,烏集團就不再勸我加。”
“我看看傷……有些深啊,被用石劃傷的?是又和別人打架了嗎?”
“當然,我知,我明白,你對科學的追求……”
長谷澤走到金發深膚的男孩面前,熟練鞠躬:
“明,那個人是誰啊?好像和野醫生艾蓮娜醫生很熟悉誒。”
“救救我……”
長谷澤戳了戳野明。
“明!”
“‘零’?”
“吶~零哥,這是長谷哥哥。”
只有很小的小孩才會相信這么幼稚的東西。
“你……答應他們了?”
而他自己一相信就是七年。
“是那個孩啊,又受傷了嗎?快帶他來吧。”
“還沒有,但我接受了他們上一次提的條件。
“噗,”艾蓮娜忍俊不禁,了男孩柔的淺金短發,“不要總那么冒冒失失的,零君。”
她聲音放低,保持在能讓邊人聽清,又不會被臥室里的孩們察覺的程度。
艾蓮娜對他解釋。
野厚司回想起那份數據,聲音都不禁了兩分,而艾蓮娜輕輕,看向他的中滿是信任,理解與支持。
一秒,被喊到名字的男孩突然轉動視線,和他們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