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拍全家福。
他們間少有這么溫馨和睦的時刻,更多時候,德希挑逗他,他充耳不聞,理應該理的文件報告,直到梅洛笛耐心耗盡把手伸防塵服把他帶到一邊,他因德希撫自己而耳面赤紅,半推半就地接納對方的,直到尾椎躥起炸裂的快,德希抱著他,溫柔又惡劣地要他抬看鏡。
他迷蒙地照,留一張尾濕紅的照片,德希喜記錄他在事中燥羞恥的畫面,然后在他的掙扎時動腰跨,過前列,像要把陰釘他里一般瘋狂地,他在不受控制的刺激里崩潰得淚。
德希說,加特,我喜你因為我哭。
這是他們的交易,加特認為自己和正義的交換,德希在這方面算得上言而有信,因此他幾乎不怎么反抗對方。攤牌后梅洛笛給他帶上訂婚戒指,當他們在床上十指相扣,指金屬互相摩,德希說我喜你上有我的名字。
他在息中顫抖,模糊的視線里光斑晃動,像旁觀一場走燈。
加特擁抱男人,覺德希中吐的氣撲在自己側頰,德希說你會留來陪我,直到我死。
他應該說我不會永遠陪你玩臥底游戲,但他沒有,煙花綻開的時候他咽呻,閉上睛,在心里想生死無所謂,那自己的肉歸誰所有也不過瞬息之間。
“加特、親的……你會永遠記得我嗎?”
德希的聲音還在,若有若無,像層層疊疊的回聲,仿佛離他很遠,即便努力聽也斷斷續續不太真切。
可能是靈魂離去前最后的詛咒,德希怎么會不這樣偏執的事?
“我不會。”他思考了片刻,覺得詛咒也好糾纏也罷,總歸是他們之間的事。
加特舒一氣,認真:“德希,你不可能永遠和我糾纏不休,終有一天,我會忘記你,你也會迎來你真正的死亡。”
我應該并不你,我們的關系并不單純,我們彼此利用而背叛,我無法衡量我對你的覺是否包憎恨或者慕。通俗來講,德希,你的死亡并不能使我激動,所以你對我而言并非不可缺失……我只是會想起你。
德希,他在心里說,我不知我該如何對你,我只是本能地想到你。
“親的……?加特。”
德希的聲音忽然近了,他愕然掙扎,像從萬米空墜,耳邊風聲呼嘯,視線從黑轉亮,幾秒后他從失重的夢境中跌回現實,在激烈的心中大息。
“你噩夢了么,親的。”
是德希,他緩了緩,對方坐在床邊去他額上冷汗,熟悉的笑和曖昧哄騙的語氣,他搖,夢里的世界太過真實,他意識伸手扶住梅洛笛的臉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