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他了向前倒去。謝云跨步上前,穩穩接住了失去意識的他。
“你要帶我去哪?”李忘生忍不住,“我師兄到底去哪了?”
“你可以叫我劍,但我更喜你叫我師兄。”男人還是一貫的慵懶語氣,對他的質問毫不在意,還好心告訴他,“我們現在已經過了玉門關,這里是昆侖地界。”
“你到底是什么人?”抓住他,卻又不殺他,李忘生也有疑惑,這個偽裝成謝云的男人究竟要什么?
想到這里,他反而松了氣,知謝云沒事,他的心放了大半。至于這心如何驅散,讓真正的師兄回來,這事還得從長計議,等他和這個劍磋磨一段時間,再打算。
雪越越大,他不再說話,劍謝云也不再說話,只有呼嘯的風雪肩而過,如同冰冷的長夜里,他想起師兄離開時的那些場景。
“師兄,我知你恨我。”李忘生垂瞼,“當初是我僭越,不應該跟你動手。”
然而李忘生卻漸漸覺不對,這劍解了他上的袍,又開始解他的外衫,掉腰帶,然后是里衣。在劍的手指到他里衣的時候,他警惕:“你想什么?”
“那可不行。”謝云搖了搖,“我的好師弟變得不聽話了,在樹林里那會兒都要拿劍指著我。不過你師兄大人大量,不跟你計較這個。”他一邊說著,手上不停,直接掉了李忘生的。
“洗澡啊。”謝云輕佻地笑了笑,“此等妙,不就是來洗澡嗎?師弟以前還會與我在純陽后山的溫泉里談心論,怎么這會兒倒是矜持起來了?”
謝云看著他渾覆上一層薄紅,尤其耳朵臉頰,幾乎紅如煙霞,襯得眉心那朱砂更加清麗。
男人低看了他一,笑了笑,“你師兄啊……”他幽幽,“如果我說,我就是你師兄呢?他是謝云,我也是謝云,我們都是謝云。”
這段莫名其妙的話讓李忘生愣住了。這人剛才所說,所謂劍,如果并不是單純的稱號,而是代表真正的心呢?李忘生突然想通了,難怪他會覺得這個男人明明就是謝云,但是卻多了一絲邪氣——也就是說,之前那個戾氣滿的謝云被壓制了,現在控制這副軀殼的,是心謝云。
劍謝云看著他好奇又神往的明亮雙,神幽暗。也難怪師父常贊他赤之心,這個純真又可的師弟啊,真是讓人心中生——他一邊想著,一邊將李忘生放在溫泉邊一塊圓的青石上,伸手解了裹在他上的袍。
李忘生有些慍怒,心想你封著我的,卻跟我說只是來泡溫泉洗澡,誰會信呢?然而他也沒有辦法,只能放了聲音:“那你解開我的,我們再……”
“啊,到了。”謝云漸漸放慢了速度,策走過一段雪竹林。耳邊的風聲消失了,李忘生被抱得很緊,他只能用余光瞥到落滿白雪的青竹,隱約的山石,還能聽到前面傳來的淙淙聲。這里依然有雪,但奇怪的是,并沒有剛才那么冷。
李忘生一愣:“你……”
李忘生醒來的時候,他正躺在那個男人的懷里,策穿過一片蕭條的荒原。天上了雪,紛紛揚揚,和純陽的雪頗有幾分相似。他只記得自己最后看到男人的唇角了一絲笑容,然后就失去了意識。“你騙我。”他憤怒地看向正在策趕路的男人,卻苦于自己被封了,掙扎不得,反抗不得。
別人是模仿不來的。他有恍惚,前的這個人,究竟是不是謝云?
青石被溫泉浸地毫無涼意,然而李忘生卻止不住地渾發抖。他的師兄這是在羞辱他嗎?從小到大,即便是一起泡溫泉的時候,他也從未在師兄面前如此失儀過。他就這么任人擺布地躺著,就這么毫無遮掩地暴在師兄的里,甚至被仔細地審視,他又看到了那玩味的神,如同親手撫摸過他的每一隱私。
他正糾結間,只見那個神似謝云的男人,把手指放在唇上,對他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噓。”
直到謝云抱著他從上來,李忘生才知這里為什么溫如。那淙淙的聲來自前的一汪溫泉,氤氳的氣化了冰雪,似云似霧,周圍雪竹環繞,山石林立,愈發如夢似幻。純陽也有這樣的溫泉,只不過沒有這么大,周圍也沒有這樣秀麗的雪竹,此等造化神奇,當真令人驚嘆。
謝云聽得心里煩躁,這個師弟發膚哪里都好,就是太不開竅,這會兒了還在想著當初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