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你不需要知我是誰。”姬別冷冷,“我要找人,跟你發現的那些毒瘴有關。”
正在神的夢貘嚇得從地上一躍而起,轉向現在自己背后的男人。“你是什么人?”
夢貘翻了個白:“我弱小可憐又無助,只能找到這兒。”說完,她看向姬別:“您這么厲害,我可不可以請教接來該怎么辦呢?”
“巧了,我也是。”姬別瞥了她一,收起匕首,似乎對她的實話實說還算滿意:“那你走到這,為何不走了?”
看到此等景象,夢貘竟是松了一氣,隨后卻蹙起眉。她找到了想要找的東西,然而這些渾濁的霧瘴卻告訴她,等待她的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夢貘一時有些愣神,她望著那些濁氣發起了呆,腦中思緒萬千。
天,勉能辨別一些腳印。夢貘抬遙望,山丘上還有枯草鋪成的地墊,簡陋的木石支架,到都是有人曾經來過的痕跡。然而她想找的,并不是這些。
看在李忘生的份上,純陽的人要救,而看在這個男人是個殺手的份上,他應該真的能幫上忙。
“你行不行?”姬別看她有愣神,不由不耐煩,“剛才你不是大膽的嗎,怎么這就被嚇住了?”
“哦?”姬別挑了挑眉,“他是人是鬼,你得帶我去看看。”
“小丫,我注意你很久了。”姬別斜睨著她,雙手抱,“你在找什么人?”
“合作?”夢貘好笑地看著他,“大哥,我連你是誰都不知,更不知你要什么。”
但這里太大了,她的修為不夠,可以應到的范圍有限。她一邊茫然四顧,一邊想著接來該往哪個方向走,突然神一亮――她看到了不遠一坨微微結冰的,凌亂的痕跡。
夢貘想說不,然而前帶著暗紅面罩的男人把玩著手里的匕首,漫不經心中透不容拒絕的殺意。這是一個修為很的殺手――對她的修為來說,殺手的意志力太過大,她還掌控不了。夢貘漸漸冷靜來,反正這男人并不是要自己死,何必以卵擊石呢?更何況,她不相信有比謝云和劍更難應付的人。
“我不行,看你了。”夢貘能屈能伸,脆攤手,“大哥
姬別咳嗽一聲:“不必多言。這些毒瘴氣我不擅長,看你倒是有些門,也許我們可以合作。”他頓了頓,“其實我對你要找什么不興趣,只要你不害我的人,我們互不涉。”
夢貘大吃一驚,不知來的是什么純陽弟,堂堂純陽弟居然一個不落都被抓走了。她一時間也不確定究竟是那些人太過大意,還是因為毒瘴的法力太過厲害――這兩個結論無論哪個,都令人痛。雖然她不愿意跟前這個男人同行,但沒有更好的辦法,因為她意識到僅靠她自己的能力,可能已經無法掌控事的發展。
片刻之后,她仿佛定了什么決心,順著霧瘴延伸的方向走去。已經過去有些時間,霧瘴留的痕跡越來越淡,她只能走一段就掐一次法決,一路艱難地走到將要山和去村的岔路,霧瘴完全消失了。
無論夢貘怎么努力地施法,也再找不見霧瘴的痕跡。從河邊到此地足足有近三里地,她已經不記得自己動用了多少次靈力,再這樣去要撐不住了。她疲憊地找了一顆樹靠著坐,又望向手里的卵石。
夢貘跑過去,那堆東西是一個被踩爛了的卵,上面沾滿塵土,已經變成了灰敗的暗。在這周圍散布著不少看上去更加新鮮的腳印,再往前看,那些腳印都是規整的,有序的,應該是特意來此地探查的一行人。夢貘閉上掐了個法決,手中的卵石泛起幽光,不過片刻,那些腳印周圍浮現了些許暗沉的濁氣霧瘴,帶著不祥的氣息彌漫在空中,將散未散。
姬別冷哼一聲:“告訴你也無妨。他們是純陽弟。”
夢貘將手中的卵石藏到背后,鼓起勇氣:“我沒找人。”
“我叫夢貘,是夢獸。”夢貘脆開門見山,“附近村莊的人噩夢不斷,我是被噩夢引過來的。”她頓了,“這些夢有人為的痕跡,我來這兒探查是想看看為什么。”
夢貘想了想。“你要找現在河邊的那些人?”剛才看行跡,那一行人明顯訓練有素,她不由好奇,“他們是什么人,為何會到這里來?這里連縣令都懶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