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青澀,初次戀的懵懂,和牽手都不是很會找時機的少年已經被她丟在了四年前,陳雙穎既然重新踏上日本這塊地方,早就好了對方會牽著另一個女孩的手的準備了。
同時擁有的后遺癥,在特定的場所和波動,夢貘的使用者會不由自主的制造制造屬于自己的夢境――也許是憑空造,也許是從記憶中取。
女孩摸了摸自己的角,有什么晶瑩的東西被她捻在手指上。
陳雙穎站在月臺上看著幻境中的少年女孩相攜遠去逐漸淡化“嘖”了一聲。
女孩站在路邊噼里啪啦的打了一通字,然后在相冊里翻了好幾頁挑中自家老哥的丑照――一張陳一銘大笑面目猙獰可以直接看見嚨的照片和收款的銀行卡號一起打包發到了新聞某個狗仔的的郵箱里。
手機撥號界面輸了那串相隔四年了還是記得很清楚的號碼,最終還是被陳雙穎一個個刪掉了。
“你別胡說八!”
“那我肯定是你的第一個書迷,陳大作家你現在就給我簽個名怎么樣?”
而且混血種的世界腥風血雨,她也不可能再回去了。
“嗯,我準備報考法學系,景光也是,你呢?”
找前男友這個借雖然從“前”這個字就能看來不太面,甚至還有死纏爛打的嫌疑,但在四年前確實是陳雙穎先開提的分手。
十七八歲最烈的青里遇見的人,以后不是再遇見誰都總會把這個人從塵封的記憶里搬來對比一,而且只會覺得自己放棄了最好的,像是一桶陳釀,總是要埋的越久,你再也得不到的才是最香最記憶深刻的。
說要度假自然就要大大方方的度假,但在度假之前……
“文學系吧,”女孩想了想說,“我以后想當個小說家你覺得怎么樣?”
“東大吧,你不是也要考東大嗎?”
言靈?夢貘的少許后遺癥之一。
“已經決定好要考什么學校了嗎?”
“……等大學學共通考試偏差值再去慶祝吧。”女孩低臉頰有些紅。
陳雙穎看向遠蔚藍的天空睛微瞇,她也有自己要來一趟日本的理由啊。
“唔,難只有在婚姻屆上我才能拿到你的簽名嗎?”
來都來了,那就先去迪士尼玩一圈唄,這是度假規劃好的路線啊,肯定不是什么對四年前失約的代償心理!
兩只膚差異較大的手在人群里慢慢靠近,不知是誰先碰的誰,少年和女孩牽著手上了地鐵。
心滿意足的關上手機,陳雙穎輕車熟路的拐到機場旁附近的一家漫畫店里。
女孩抱著一疊漫畫買了地鐵票上了地鐵。
周六午的東京地鐵上人群摩肩接踵,不少年輕的男女們大方的牽著手前行著。
“坐京急電鐵從羽田機場到東京站……然后換乘JR的山手線到東京站……最后轉乘到舞濱站,”陳雙穎打開Google地圖確認了一路線,講個笑話,雖然四年前的地鐵攻略沒用了但是現在還能用一,“嗯……中間添了幾個新站啊,不過路線沒變。”
“你怎么不說慶祝你又考了年級第一?”女孩手里抓著個添了一半的冰激凌鼓起了鼓臉。
散漫,但好歹最終事的都還算讓人滿意,陳雙穎半推半就接來了。
“為了慶祝雙穎你期中考試排名年級第九,所以我們周六去迪士尼玩怎么樣?”記憶中的金發少年和她背著書包并肩站在地鐵站前回家提議。
“老板!最新一期JUMP少年漫!”
背景音響起系統的報站聲。
神系的代表言靈,把夢境當作神牢籠,使對方長時間沉浸在夢境中無法脫困。貘在日本神話中是一種夢為生的野獸,該言靈的持有者就是類似“貘”的東西,他們能夠儲存和復制別人的噩夢,并且通過凝視制對方夢。
女孩把剩半個冰激凌在嘴里拿空來的手錘了他的手臂一,糊:“我的簽名是那么好拿的嗎?”
不過在這之前。
也許夢算不上什么后遺癥。
“去不去?”
多狠的人啊,升學考前留一句分手然后就刪除了聯系方式,跟著老爸搬回中國去了。
陳雙穎沒見過其他使用夢貘的混血種,不知他們會不會夢,但她的言靈總會把曾經好的一記憶從厚厚的記憶洋蔥里剝來,然后突如其來給她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