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眸安靜地看著他,清澈而專注。
稍縱即逝。
辛嵇舟拉住她收縮回去的手,
辛嵇舟取了一張新的濕巾,又把劉妤已經潔白的肌膚重新了一遍。
她縮了一手,卻發覺本使不上勁。
“發繩呢?你不是不喜散發。”
“嗯,等會要送醫院。”
劉妤看見他從那房間里來,擔心:“她怎么樣了?”
手掌心的紋路被血漬填滿,顯得有些模糊不清。
他握住她的手腕,目光在她的手上緩緩移動,細細檢查著每一細節,確認沒有任何傷后,他這才從旁邊拿一包濕巾,替她細細拭著。
沾染的血漬已經涸,使得手指看起來有些僵。原本潔凈的指甲周圍還殘留著暗紅的痕跡在指間,
“暫時沒事了。”
“潔癖什么的,”
除了指間的血漬不能完全的清理凈,其余的他都的差不多了。
“嚇到了嗎?”
“掌心,伸開。”
濕巾所到之,血漬漸漸濕。潔白的濕巾也逐漸被染成了紅。劉妤看著他的手指不可避免得沾上那些暗紅的血跡,可他卻絲毫不在乎,依舊認真地幫她拭著。
直到現在,她都摸不著腦、云里霧里的覺。
辛嵇舟走到她對面緩緩坐,他靜靜地看了一會劉妤。接著很自然地伸手將遮擋臉頰的幾縷發輕輕撥開,然后將她兩邊掉落來的發往耳后捋去,
嘴角的笑因為她突兀的動作而沒有來得及收回,他手中的動作一頓。
“嗯,心臟都要嚇來了。”
劉妤其實很想繼續接著問,可不知怎么的,到嘴邊的問題脫后,莫名變成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
劉妤看著他,乖乖把手掌心伸開。
“這樣。”
一抹極淡的笑意從他的唇邊掠過,很淡很淡。
“難還會繼續嗎?”
他抬眸看向她,沉默了一會,笑:“嗯,嚇到了。”
一嚇更比一嚇。
“很嚴重嗎?”
是真的,別人是一波三折,她覺得自己是一波三嚇,
“念慈,有血友病。”
“謝天謝地......嚇死我了。”她喃喃自語,又想到他剛剛說的話,原本舒展的眉又慢慢緊蹙起來,不停蹄地問:“等等,什么叫暫時?”
劉妤靜默了一會兒,說:“斷了,扔了。”
她也不知怎么回事,不自禁地就伸另外一只手,指和拇指輕輕抵在他的嘴角兩邊,捕捉并定格住了這稍縱即逝并不快樂的微笑。
“只帶一?”
聽見他的這句話,劉妤緊繃著的那氣終于松了來。
“你呢?”劉妤微低看向他,輕聲問:“你嚇到了嗎?”
“不是你的問題,別怕。”
他,沒有再說什么,他將剛剛裹在劉妤手上的衣服慢慢打開。
“我自己來吧,我知你有潔癖。”
“嗯,來活動的時候,忘記拿多幾了。”
“對她來說,很嚴重。”
“因人而異。”
、焦急地不停看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