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夜間航班（H）

        左邊肩膀站著一只小貓tou鷹的黑衣女郎在她對面落座。

        “決定好了嗎？”

        祝棲遲轉了轉無名指chu1的婚戒。

        “當然。我要去。”

        “旅途會很長，夜間航行。黑漆漆的夜，沒有一絲光，飛機里只有你一人。”

        “我知dao。”

        “那樣黑的夜，說不定有什么怪wu會鉆chu來喔。”

        “已經準備好了。”

        祝棲遲和黑衣女郎第一次見面是三個月前。她已三十七，而顏西柳五十五，兩人的關系已到了比起ai侶更似家人的地步。

        但xingai仍舊愉悅，充滿激qing。僅以滿足xingyu為目的的xing行為變得很少，與之相對，前戲與ai撫變得很長。比起charu，雙方都更想將彼此的pi、肉，骨一寸寸吞xia去。

        隨shen伴著一只小貓tou鷹的女郎是時空局的聯絡員。系統779在任務完成后提交了總結報告，詳細闡述了劇qing線崩壞的相關問題，并以祝棲遲是新手任務者為由要求更多補償。這份補償在十多年后終于姍姍來遲。

        “現在有兩個選擇。”聯絡員解釋起事qing來gan1脆利落，不拖泥帶shui。“一是申請開啟中級任務者權限，二是gen據任務者qing況量shen定制的禮wu。權限開啟么，需要jin一步審批，有概率不通過。我呢，還是建議你詳細聽一聽禮wu。”

        “禮wu？”

        “你知dao我們為什么會叫‘時空局’么？自然是上tou有人掌握了玩nong時間與空間的技術。這份禮wu就是它的蘗生。簡單來講，你有兩次穿越到這個小世界的過去的機會，每次七天。不是很喜huan任務對象么？有這個機會參與他的過去，對你來說應該ting不錯的吧。”

        祝棲遲腦海里想了很多，最后問：“類似平行世界？”

        “并非如此。”對方搖搖tou。“平行世界當然存在，但時空局提供的不是那么cu放的東西。時間并不是線xing的，當然也不是一個圓，你回到的過去切實屬于這里，見到的人，自然也是每晚一起睡覺的那個人。”

        她更混亂了：“類似祖父悖論，如果我改變了過去，會有什么后果？”

        聯絡員若無其事地聳聳肩：“你zuo不到，穿越自然要遵守一定規則。首先，兩個時間節dian必須選在不gan1涉顏西柳人格塑成的重要經歷的時期。想救反派、讓他遠離命定事件傷害的可不成。祖父是殺不成嘍。”

        “其次，你無法留xia任何不屬于那個時間的東西。在那邊買么，自然可以，但如果會對‘未來’造成超過界限的gan1擾，也會被世界線自然修正。”

        “最后，未免你擔心，我可以明白地告訴你，你給誰留xia的記憶，并不會被抹消。只是改變生效的速度有差異。你在那邊生產新的回憶，這邊受影響的人只會在兩次機會用完之后，慢慢記起被篡改的過去。”

        “……好難理解。”祝棲遲喃喃dao。

        女郎臉上浮現掌握僅少數人理解之特權的和善微笑：“反正對誰都無害。只不過，回到過去，需要坐一段晚間航班，為期十二小時。黑暗里，你會看見很多東西。”

        “我選穿越。”

        “不再考慮考慮嗎。”

        去她的微笑。祝棲遲想。如果此人不是來送補償的，她保準會讓她gun。

        “我選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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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或者夜間航行，這種事就是一回生二回熟。話雖如此，一個人置shen黑暗的滋味也絕不算好。

        黑漆漆的夜，沒有一絲光。聯絡員的形容未打一絲折扣。冰冷，沉甸甸，藏著一切的黑暗。她躺在并排的座椅里，不久，開始詫異于耳邊尖叫聲和燒糊的肉味對她影響的程度是那么低微。

        祝棲遲只是有dian沮喪，那沮喪還是因為離開家門前顏西柳看她的yan神。就那么篤定我要chu軌么？她不太gao興地想。

        他甚至沒在嫉妒，也沒有怨怪，只是用透明如shui的目光看著她，叮囑她一路小心，早dian回家。

        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