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靖并不太在意對周俐的置,看著齊瞻月跪在地上,畏畏縮縮的樣,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開。
“怎么,朕問罪你,你無話可辯嗎?”
齊瞻月直覺趙靖罰了周俐,就不會再罰自己,可被皇帝這么直問,本能就把心里話給抖來了。
“周姑姑服侍皇帝已久……”
說了一半,自己也意識到不對,立刻住了嘴。
“呵,在養元殿說了這樣的話,朕只是打發她去,就已經是念及她的勞苦了?!?/p>
到為止,齊瞻月也適時地忙叩拜稱是。
趙靖雖訓斥了她一句,但沒想真罰她,不是偏頗,而是門外聽完了來龍去脈,是非對錯已經很明顯。
其實趙靖很想繼續問罪她――你如何知,什么事會戳朕的心,批她再次揣度圣意。
可看著女埋著,那發間的青玉碧綠十分相稱,只覺得賞心悅目,自己就先罷了。
“起來吧?!?/p>
齊瞻月知這事翻篇了,謝恩起,趙靖掃視了她兩,才繼續說到。
“后日有端午粽席,朕讓人給你了新衣服,你去換了?!?/p>
齊瞻月有微微愣神,但很快反應過來,立刻應。
皇上賞賜那是慣有的,特別是養元殿的才,皇帝一時心好,隨手賞什么的都有。
簪也就罷了,衣服卻不一樣,她是女,有制服標準,若要賞,那必然得是經侍省和尚衣局的手。
至少是趙靖囑咐過一句的。
齊瞻月說不是什么滋味,只覺得慌亂。
但又想,養元殿里侍奉久了的才,上的衣服那都是比著形尺寸的,她原來那兩,也是閣庫里早備好的女服裝,穿在上確實不合。
后日是節慶,或許是覺得損了養元殿的面吧。
齊瞻月一邊牽的紓解著,一邊胡亂換上了衣裙。
回了西偏殿,趙靖斜靠著,已又拿起那本《云嶺南記》在讀。
齊瞻月再一次磕謝恩,這才去給他參茶。
趙靖余光瞥見人回來了,目光逐漸轉為正視,再也沒移開過。
齊瞻月被那目光鎖著形,幾乎都要握不穩小紅爐的把手了,好在沒灑。
她放回茶爐,因趙靖看著她,退也不是,也不是,只得呆立原地,恨不得隱形。
其實趙靖的目光并沒有摻雜所謂的東西,倒似是在欣賞,說來很像他前些日看一塊上貢的玉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