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后旁的姑姑不敢怠慢，沒了大太監，林嬤嬤也不在，齊瞻月忙迎上去行禮。

        她心里確有些悵然之，可剛起了個，立刻就被那句“起了對主不該有的心思”給嚇了回去。

        陶陽應。

        可好不容易打破了寧靜，說完他又后悔了，這種時候都是于慶于喜跟著伺候，他與齊瞻月說這什么？！

        臺階來了，趙靖松懈了筋骨。

        齊瞻月乖順地陪著趙靖唱完戲，這才謝恩起，當無事發生。

        又過了兩刻鐘，趙靖就讓于慶帶陶陽回去了，并沒有讓齊瞻月陪同。

        今日許是他許久沒翻牌，實在冷落盈嬪太久，才又提及。

        “齊瞻月，你好大的膽。”

        盈嬪私里，哭訴幾回，太后氣急了質問，他只答：“太醫令說了，盈嬪不適有孕，還需調理，否則容易胎。”

        趙靖只覺得看著她橫豎都來氣，索轉回，繼續低批折。

        “朕晚上要去盈嬪，你忙完就早些回去吧。”

        “太后

        齊瞻月聽了他的語氣，忙接話。

        罵完解氣。

        過了兩刻鐘，趙靖又沒住嘴。

        趙靖叫著她的全名，煩悶得很，她一向聰明，這個樣豈不是揣著明白裝糊涂不給自己臺階？

        “起來吧。”

        她正打算去外間走走稍醒醒神，剛轉過雕梁畫棟的廊，就見有人來了。

        齊瞻月困惑，皇帝不在此，又是這個了，徐萍來是何意？

        齊瞻月也遂答。

        其實早兩年，太后也時常要他眷顧盈嬪，甚至有時還會讓盈嬪備著補的膳湯，只是趙靖心不這種安排，每次盈嬪侍寢完，都會賞避湯給盈嬪，且并不避諱太后，甚至就是要擺明了讓太后知，跟著他一起不痛快。

        她索也不絞盡腦汁，寫一字算一字，反正現也無人促了。

        東偏殿里的地，趙靖走時又讓人留了一盆炭火給她。

        拖拖延延，又是冬日，見天全黑了。

…趙靖默了默，姑姑雖常用于對女的尊稱，可齊瞻月確實不合適，不說她才十六歲，細細計較起來，陶陽是他的妹妹，若稱呼她姑姑，豈不是亂了……

        太后表面的面，他還是要給的。

        “是，婢知錯，請皇上責罰。”

        “齊瞻月！”

        齊瞻月沒再多言，老老實實站在一旁。

        而趙靖甚至是用完晚膳才去了盈嬪中，倒真似上班一般。

        他氣不過，瞪了那低的女一，反應過來她看不見，遂問。

        “你叫她吧。”

        “婢膽大妄為，但請皇上念及婢平日服侍還算妥當，寬恕婢吧。”

        趙靖一驚，自己斷了那不相的聯想，思索幾番，低聲說到。

        徐萍已主動說起來意。

        過于和，人就有些犯困，可趙靖說了，這書明日要看，她必須得注解完。

        是太后邊的掌事女，徐萍。

        齊瞻月依然是那副聽話的模樣，什么都當聽不懂，又答了個是，這才撫平了趙靖的懊悔。

        “妥當，朕瞧你最不妥當。”

        待東偏殿只余主仆二人，趙靖可算把那憋回去的半句話給暢快說了來。

        皇帝走后，齊瞻月坐在那桌邊，寫著注解，可心里有些亂，提筆幾次都不知如何落，短短兩早想好的注解，遲遲寫不來。

        “你不求？”

        她認錯快，恭順地懟人，趙靖又不知說什么了，她說她知罪，可他都不知她錯于何，怎么罰？

        齊瞻月心里清楚，這是趙靖要同她算賬。

        盈嬪是太后的族親，趙靖對這位嬪妃一向不太上心，今日要去，全是因為上午，他去壽康請安，太后隱晦的要求。

        太后罵過數次，趙靖依然我行我素，也就罷了，這一年這個要求倒是不常提了。

        齊瞻月神不變，已跪了來。

        “皇上賞罰，才不能求……”

        曾時怎么講，還不是他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