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瞻月瞪大了睛,本想不到這些東西里還有這么多花樣。
“這也是你自己選的?”
本來正襟危坐的男人瞬間就急了,恨不得用話懟死她。
齊瞻月此時腦里已經開始想象自己一會兒的遭遇,又羞又怕,聲音綿綿的,已說得支支吾吾。
齊瞻月略微打量了他的目光,就知這個金屬片她又想差了用的方式。
“是,臣妾想著這個您應該用得順手。”
趙靖順著看了過去,木拍、鞭、竹尺。片鞭,整整齊齊放了一堆刑。
“那穿成這么不得的樣又是要什么?”
他有些驚訝,接著抬起問到。
接著皇帝就輕描淡寫說到。
齊瞻月看了看那木拍,是塊黃木,沒什么特別,厚度也不算夸張,只上面有許多銅,不過整個平面是光的,她想著可能那銅是裝飾作用吧,于是答到。
“臣妾今天犯了太大的過錯,可臣妾知您不愿臣妾去慎掖司,所以臣妾只能厚著臉求您輕罰。”
“你哪來的這些東西?”
接著又拿起木盤里一個中空的金屬片,手指穿過去可以在并排的指節上,他已經有些無語了,這東西已經長得這么明顯了,她怎么還是這么不長睛,能選來讓他罰自己。
話吐完了,趙靖才反應過來,齊瞻月說的是“不愿”,“不舍得”是他自己說來的,不由面更難看了。
齊瞻月屏住了呼,看著那猙獰尖銳的排釘,落人上豈不全是血窟窿,太驚悚了,趕緊搖了搖。
忑的墨繼續問到。
“少來這套,自己說怎么罰?”
面臺階都給足了,趙靖散了些自己引起的尷尬,可還是不肯給個好臉,略微伸手抬了抬袖。
趙靖目光變得意味深長,沒有明言,卻當著齊瞻月的面,摁了那木拍把手一個暗扣,接著原本還平整藏在木板里的銅就全冒了來,竟然是一排整整齊齊,密密麻麻的釘。
齊瞻月沒挪動蜷縮,生生承受著他又開始吼人,她有錯在先,不得不奉承到。
趙靖只覺得齊瞻月那驚恐后知后覺的表非常有意思,故意問到。
“是是,所有臣妾才斗膽請皇上賞臣妾這個臉面,看在臣妾骨不好,受不住那樣的打,請皇上輕罰了。”
“臣……臣妾白天去慎掖司拿的……”
什么?他其實心知肚明,可偏要一副正經的樣去質問她,甚至嘴上不愿承認這種趣,還要說她不得。
“這是用來刮骨的。”
“朕什么時候舍不得慎掖司打你了,朕現在就叫慎掖司的人來,打你三十板!”
“怎么?想讓朕把這東西用在你上?”
齊瞻月聽到皇帝訓她不得,臉開始紅了,聲音也更小了。
一刻,趙靖呵笑了一聲,已經隨手將那恐怖的木拍給扔到了墻角,乒乒乓乓好大的動靜。
終于是步正題了,齊瞻月沒有猶豫,帶著墊往前跪了些,然后側從床鋪上端了一個盤,捧到趙靖的跟前。
她倒是想得周全的很,不過依然是笨得叫人傷心,趙靖挑了挑眉,隨手拿起一個木拍,放到齊瞻月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