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夫妻樣
趙靖擺了擺手,讓于慶把這東西收了,又想了想,才說到。
“讓元嬪和文貴人來懋勤殿。”
“是……”
既然要chu1置其他嬪妃,齊瞻月是該回避的,可她沒有動,只看著趙靖又神se無異批了幾刻的折zi,才輕聲開了kou。
“皇上。”
趙靖頓了筆,轉tou看她。
“嗯?”
“您……會如何chu1置元嬪和文貴人?”
她不能過問皇帝的旨意,她明白,可此刻她卻真的很想說dian什么。
齊瞻月從來最懂事,不是特殊qing況,絕不會越矩,趙靖心里清楚,并沒有怪她多嘴,而是稍作思考,誠實答復她。
“朕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只能angong規以嬪妃不檢dian來chu1置,不過她們二人家中都有為官的親人,朕會輕罰的。”
他很坦誠,齊瞻月卻抿了抿嘴,這么一個動作,趙靖就min銳察覺到她有話講。
“你想說什么?”
話語很平和,給了齊瞻月繼續言說的勇氣,她略想了想,聲音很低說了句。
“皇上可曾聽過一chu戲?”
趙靖不想她話題會轉到這上面,想著她確實ai聽戲,興許是有什么冷門的戲目要自己批準登臺。
他總是如此,很難在第一時間聽chu齊瞻月的話外之音,總是先認為她要提什么請求。
“什么戲?”
“《憐香伴》……”
趙靖很少聽戲,最多是以前陪太后聽些gong里的吉祥戲。
“講的什么?”
齊瞻月張了張嘴,有些yu言又止,而后才在趙靖的注視中,娓娓dao來。
“有位監生叫范介夫,妻zi名崔箋云,兩人新婚滿月,崔箋云去廟里燒香,遇見了一位鄉紳之女曹語花,兩人一見如故,便約定讓曹語花也嫁與范介夫。崔箋云讓丈夫去提親,但曹家不愿女兒為妾,并不同意,可崔箋云沒有放棄,反而是愿意自請退堂為妾,讓丈夫以正妻之名迎娶曹語花。”
齊瞻月講故事時,言語清淡,那guzi端正古樸的味又chu來了,好似一位說書人,趙靖不知不覺聽了jin去,完后品不chu這故事究竟要歌頌什么,問到。
“怎么你覺得崔箋云賢惠,該是女zi的表率?”
他不知怎么得,突然想起齊瞻月舉薦王朝云侍寢的事,心里暗暗dao難怪,原來是看了這些戲文,覺得這才是討了夫君huan心。
齊瞻月楞了楞,沒有想到趙靖居然能想岔那么遠,果然是一染著人的qinggan就這般木訥。
她先有些尷尬,而后又小心翼翼提醒著。
“皇上……您聽完這個故事,有沒有想過,崔箋云和曹語花要共事一夫,其實是她們惺惺相惜互相賞識,想要長相廝守呢?”
趙靖抬tou滿臉不可置信,一副齊瞻月在胡謅過度解讀的表qing。
齊瞻月無可奈何,念起戲文的原句:
宵同夢,曉同。
鏡里花容并di芳,深閨步步相隨唱。
也是夫妻樣。
……
趙靖一時沒了言語,思考許久不得果才chu聲。
“你是認為,元嬪和文貴人便是那崔箋云和曹語花,想要zuo女zi夫妻?”
齊瞻月搖搖tou。
“臣妾其實并不知dao元嬪她們是如何想的,二人是怎樣的關系。”
趙靖聽她誠實,終于是明白了齊瞻月講這個故事是為了什么,收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