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隨意了,以致齊瞻月都楞了一會兒,才領悟到了他的意思。
她釋然笑了笑,忽而覺得,自己好像對他,還是不夠信任,難怪他今天如此生氣。
趙靖拍了拍齊瞻月的背脊。
“好了,不要再想了,盈妃既然戕害國母,你的沒有錯,之后的事,朕會理。”
他小心斟酌著用詞,想著要如何表達自己并沒有怨她枉顧禮法殺人,而是只是有一怨她瞞著他。
可齊瞻月或許是耗費了太多的心力,又在這牢房冷了許久,實在有些虛弱,她整個人都快靠到趙靖懷里了,并沒有接趙靖的話。
“皇上……您能不能許臣妾平,臣妾跪不住了……”
趙靖一撤開,動作上明明是去攙扶她,嘴卻還要說。
“怎么了?了這樣的事,罰你跪一會兒也不行?”
齊瞻月想借力起來,小虛實在不行。
“不是……您以后再罰吧,臣妾……臣妾懷孕了……”
她不得不在此刻,將這個消息告訴給皇帝。
清冷的牢房里有片刻的沉寂,可過了一會兒也沒有聽到趙靖的欣喜若狂。
齊瞻月費力抬看去,卻是一雙滿擔憂的睛。
世事人,他以前期盼的時候,總是沒有,如今怕了,卻又來了。
接著她被趙靖徹底摟在了懷里。
“瞻月……朕對不住你……對不住你……”
對不住讓她要受一遭生育之苦,對不住要她懷著孕還去承受這些事。
此時此刻,他竟完全不能因這個消息而欣喜,他腦里陡然回想起的是皇后的難產,以及他可能失去齊瞻月。
現他也沒有力去和她掰扯,這件事瞞著他到底有多大的錯,只能將輕若浮云的人打橫抱起來,往外走。
齊瞻月看他的擔憂,輕聲說到。
“皇上,臣妾說了,上天是眷顧我的,若我能平安產,才會給我一個孩,你放心。”
這話有一定的安作用,可不多,趙婧看了她一。
“齊瞻月,你一定要好好活著,你一定不能比朕先死。”
這話有些幼稚,又有些自私,畢竟后走的那個人,總是要承擔更多的痛苦。
可齊瞻月只是在蒼白的面容上勾勒了一個笑容。
“皇上,生死之事,臣妾沒法保證的啊。”
趙靖略微停了步伐,接著把人抱得更穩才繼續走著。
“這些年許多政事都理完了,等你生產完,養好了,朕就帶你走走。”
當年在她家的隨一諾,他其實一直記得,記得她向往那廣闊天地,他要帶著她,一看完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