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匕首
之后的故事,可以直接銜接到現在。
她醒來,成為“雙習”,及這座府邸的“女主人”。邊察開始教她華夏語,領著她chu席各種各樣的宴會與活動,白日里把她捧到所有人面前,黑夜中將她褻玩至全無自尊與臉面可言。
這樣的日zi,她已過了數月。
顧雙習幾乎快要習慣了,習慣早上在那張大床上醒來,習慣午后接受邊察的電話盤問,習慣傍晚聽見邊察歸家的關門聲。她只guan每天埋tou識字,將語言方面的天賦與才gan1發揮至極致,只有qiang迫自己忙碌起來,才不會覺得人生無望。
但是在深夜時分,在她睡熟以后,仍會為夢中所見而liuxia無意識的yan淚。以前是因為夢見了家,今夜是因為夢見了她與邊察的初見,連帶著初夜那晚經受的苦難,一切都叫她的yan淚難以遏制。
直到邊察把她叫醒,顧雙習方才驚覺,她的淚shui已將半邊枕tou浸濕。
臥室里只亮著一盞床tou燈,光線昏暗,她又大夢初醒,yan前尚模糊一片,只看得清邊察的大致輪廓。他正俯shen朝向她,細細觀察著她爬滿淚痕的臉龐。
邊察用沾過涼shui的手帕,輕柔地ca拭著她的臉頰,一面ca去她的淚shui,一面溫柔地問她:“夢到什么了?哭成這副慘樣。”
“……我夢到我們的第一次。您qiang奸了我。”她說。
聞言,他若有所思地diantou:“確實不好。”隨后話鋒一轉,“但是雙習,之后我一直有在盡力地補償你。你想zuo什么,我就放手讓你去zuo,看書、外chu、畫畫,這些事,我從沒有反對過你;你不想chu席某些場合,我也順從你的想法,從沒有qiang迫你來;就連在床上,我也比以前收斂了很多,至少我現在很少把你nong到受傷liu血。”
顧雙習臥在被褥與枕tou間,一張臉藏在如云黑發中,顯得蒼白羸弱、纖瘦可憐。面上淚痕未盡,雙眸緋紅微zhong,整個人籠在一重病態的破碎gan中,邊察見了,自覺憐ai疼惜,低tou去親吻她的yanpi。
一邊親一邊問:“雙習說這些是不是實話?我為你改變了這么多,這難dao不是我對你的補償嗎?你還有哪里不開心呢?我知dao我們的開始不夠mei好,但我相信我們的以后一定是幸福的,只要你一直聽話地待在我shen邊。”
“可是如果您以后不再需要我了呢?等到那一天,我是不是只可能被拋棄?”
……不知是哪來的勇氣,她居然就這么直截了當地問chu了kou。
盡guan他們各自心知肚明,這段關系只是一場單向cao2控,顧雙習作為邊察的工ju和墊腳石,持續發光發re,直到他不必再利用她來鞏固人設。
可他們也從沒有直接戳破這層窗hu紙,而是心照不宣地維持著表面和平,仿佛他們只是一對尋常伴侶,聊天、相chu1、zuoai、共眠,將每一樁親密行徑都zuo盡,連qing話與表白也一齊移植。
一旦顧雙習一語dao破這重偽裝、把真相擺到臺面上來說,那事qing的xing質就變得不一樣了。
邊察為她ca臉的動作一頓,在這凝滯的幾秒鐘里,顧雙習險些以為他決定了要用這塊手帕悶死她。
他是剛愎自用的獨裁君王,yan睛里最rou不得沙zi,忤逆者往往只有死路一條,何況是shen為“工ju”的她。工ju不夠乘手,當然必須換掉。
但邊察并沒有對她動手。他拿著手帕xia床,走去浴室洗了一遍,又回來繼續給她ca臉。
男人手掌墊jin她頸后,扶著她坐起來,把枕touchou到她shen后墊著;將散發撥開,袒louchu一整張臉dan,用濕帕輕輕ca過一遍,這才又扶著她躺xia。
他再去一趟浴室,回來后在床上半側過shen,手臂將她攬在懷中。
然后邊察終于開kou說話,嗓音低沉而又柔和,帶著懶洋洋:“為什么要說那種話?為什么會覺得我會拋棄你?”
顧雙習心知不能回答也無法回答,索xing一聲不吭,背對著他蜷縮起shenzi,偽裝成逃避現實的蝦仁。
“我不會拋棄你的,我會一直把你留在這里,你會一直是府邸的女主人。”邊察說著,手掌越過她的shenti,捉住她擱在xiong前的手。他攥著她的手,手臂將她環抱得更緊,直到她隔著后背,仿佛都能gan應到他的心tiao。
“我今年三十歲,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