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蒙住她的睛,受著她的睫掃過他的掌心的細(xì)膩覺:“或者用藥毒瞎你的睛,使你變成盲人,我會把你照顧得很好,你除了盲,不會再有別的遺憾。”
“但您只需知我的年齡、我的格,我符合您的要求,這樣不就足夠了嗎?”顧雙習(xí)柔柔地回答他,“那些未知的信息并不會影響我們的關(guān)系。”更不可能影響他的計劃。
她沒有明說,也知邊察不希望她明說:皇帝最要面,要用光鮮亮麗的遮蔽底的腌臢與傷疤,他可以利用所有人也欺騙所有人,卻不容有人揭穿他的陽謀。
顧雙習(xí)沒接話,而是安靜地看著他。英明神武如皇帝,也該意識到自己剛才的那番話,是多么的荒謬可笑。
她微笑,以深溫柔的形象:“……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開。”
她抬起左手,給他看那枚戒指:“您已經(jīng)把這枚戒指送給了我,而我也收了它,這難不是如山鐵證嗎?證明我們已與彼此立誓,相伴此生、永不言。”
至于邊察的愿望和想法,她才不在乎。
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他說:“我調(diào)查過你的背景信息,然后發(fā)現(xiàn)我什么都查不來。你是在都柏德為我合適人選時,恰好現(xiàn)在他面前,恰好符合我的需求。我只知你年滿十八,有歐羅巴血統(tǒng),母語是凱爾特語。你來自哪里、你有哪些家人,這些我全都不知。”
又握住她的手,緩慢而柔和地:“或者把四肢一起廢掉,使你再也沒有自理能力、只能仰仗著我生活。”
……盡顧雙習(xí)完全不清楚,她為什么會穿越。她留在邊察邊,也只是單純的因為他綁住了她、困住了她。若是有朝一日,她如來時那般突然離去,那她當(dāng)然會喜不自勝、慶幸自己逃離了窟。
不過是想借故和她親,回絕的話語便又被她咽了去。顧雙習(xí)很乖,自覺靠邊察懷中,主動將臉埋他頸窩。
顧雙習(xí)一一應(yīng)允了,甚至主動回應(yīng)他,用雙唇與尖去、挑逗他。邊察的手?jǐn)R在她腰后,輕輕地拍著她,直至一吻結(jié)束,他好似再也不愿忍耐,終于告訴她:“我很怕雙習(xí)突然消失,就像你突然現(xiàn)那樣。”
顧雙習(xí)不愿和邊察起沖突,只好盡可能地順著他來。她抬去吻他的結(jié),在他頸間呢喃:“我在您邊,絕無其它目的……不論我們將迎來怎樣的未來,我都不會離開您。”
正如他可以肆無忌憚地利用顧雙習(xí)、傷害顧雙習(xí),卻不能接受她明確承認(rèn),她自己的“工”地位。那樣于他而言,就像是在打他的臉。
“雙習(xí)、我你。”他忽然說,“全世界我最你,我會把你的承諾記一輩,即便你反悔,我也會用盡辦法,將你留在我的邊。”
顧雙習(xí)柔柔地回。
“但我本不知,你是怎樣現(xiàn)的,而你現(xiàn)在我邊,又是為了什么。”他說,“如果……如果你真是帶著任務(wù)來的,那么雙習(xí),你能不能答應(yīng)我,即便有一天任務(wù)完成,你也不會離開我?”
倘若她的確背任務(wù),現(xiàn)在在他邊忍辱負(fù)重,那任務(wù)完成之時,自然是她離開之時。邊察憑什么覺得,她會愿意留來?
“但是那樣,不就沒有辦法好好地陪伴您了嗎?”
擁她在懷,邊察的心明顯晴朗許多,只是每過一陣,總要低去尋她的唇、要和她接吻。
意外的,邊察沒有說話,沉默地抱緊了她。
邊察撫上她的大,不摻雜意味,只有審慎:“不論是給你上腳鐐,還是脆把你的打斷。”
邊察沉默一瞬,擱在她腰后的手掌貼上來,攏著她緊靠在他上。
吻從她落,一路游弋至額與鼻尖,繞過嘴唇、經(jīng)過脖頸,直到他剝開她前那幾粒紐扣,將唇印在心臟外的那片肌膚上。心正綴在他的唇面上,鼻間盡是她周的馨香。
“那樣的我,除了一息尚存,與死又有什么區(qū)別?”她垂睫,像泫然泣,“還是說,您就是喜與死無異的我?”
他滿以為他的演技足夠瞞天過海,至少也該唬住顧雙習(xí)這資歷尚淺的年輕女孩:他不允許自己敗給她。
她握住他的手掌,把它從她的上挪來。她知自己睛生得漂亮,也知邊察喜她的這雙,她將這把武運用自如:“把我的打斷,我就沒法陪著您散步;把我的四肢廢掉,我就再也不能擁抱您;把我的睛毒瞎,我就無法像現(xiàn)在這樣看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