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片刻，他走近沙發，先是在她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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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開衣搭扣，讓這件小背心松垮地掛在她上。他在她邊躺來，伸臂把她圈懷中。顧雙習猶自沉浸在睡夢之中，即便被人擺，也只是混哼唧著表達不滿，并無過分激烈的反抗動作。直到邊察抬手去脫她的衣服。

        于是她抬起雙，勾住他的腰，帶著他倒向她。顧雙習用手臂緊抱住邊察，想親親他，卻想不到該親吻哪里，便學著他的動作，將親吻一一落在眉心與鼻尖，最后便是那對形狀完的唇。她吻技很爛，除去用試探，只會輕咬住他的唇，笨拙地等待他接過主導權。

        顧雙習遲鈍地眨著，將手藏他的外套里，整個人貼得更近，八爪魚般緊緊纏住邊察，蓋因他太和、太舒服。“……客人們都走了嗎？”大腦慢吞吞地開始工作，她沉半晌，方問了這么個問題。

        即便室開著空調，但在將布料剝離肉的瞬間，比溫更低的空氣還是刺激得她輕微一顫，隨即于本能地尋求離自己最近的源，邊察理所應當地扮演了這一角。顧雙習又一次翻，躲他的懷抱里，把臉埋在他前。

        她依然覺得拂在臉上的碎發有兒，抬手想把它別開，邊察先她一步，將那些碎發全撥至她耳后，一張皎潔容顏，被他吻著、著，成為染上血的月亮。她沒有打耳，邊察也不準備讓她打耳，希望那肉十足的耳垂，能一直被完整地在他指尖，其上不加諸任何外力造成的傷害。

        他撥開顧雙習的手臂，往退去；又伸手撿起薄毯，重新裹住她光的上半。邊察跪在她間，將那兩條扛在自己肩上，俯首吻上心那已然濕漉的花。

        他著她的耳垂，暫且放過她的雙唇，轉而去親睛和鼻尖。俱是蜻蜓、一即走的輕吻，像循循善誘，引導她不自覺地去追他的唇，孩氣地纏繞上來，自覺咬他、啃他。邊察放松地微笑著，將一邊雪乳掐在虎，慢而柔地把玩。

        邊察唔嗯了一聲，算作是敷衍，此時更想和她溫存。他傾過去與她接吻，在她唇齒間嘗到茶味與果味，淺淡又甜蜜，其間摻雜著一絲苦澀，牽引著他往更深去。

        像是察覺到沙發陷，顧雙習主動往里面挪了挪，給他讓三分之一的沙發空間。一縷碎發落在她臉上，像覺得不舒服，她抬手撥了幾，未果，遂放棄。顧雙習又翻了個，上薄毯往落，堆疊在邊察手邊。

        她穿在外套里的那條裙，就是最普通的純棉睡裙，領開得極大。隨著她翻的動作，領遭遇拉扯，袒白膩后背。因為今天要見客，所以她穿了衣，是最簡單質樸的款式，不似成人款，更接近少女款，既無鋼托，又無聚攏設計，形似小背心，純棉材質溫柔地裹住她的乳。

        邊察則不慌不忙，心知她已是任人宰割的魚肉，再無反抗的可能，遂玩心大起，有意先把她勾引到里外盡濕、求他。

        顧雙習的確喝不了酒，整個人都變得輕飄飄、綿綿，表大腦慢一步的遲滯模樣，任由他把她剝個光，最后壓在深吻。

        邊察沉默看著，先伸手去碰她的脖頸。撥開那些藏在頸窩里的細碎發絲，及她膩柔的肌膚。她纖細、脆弱，是一桿隨時會被折斷在他掌間的荷花，既有的芯，又有柔的外觀。指尖往，沿著自膚硌起的脊輪廓，一直探到領里去，輕輕勾住那件衣。

        他聽見她的呢喃，像夢囈、像幻覺：“……邊察。”

        酒影響了顧雙習的思考能力，也讓她的心防稍見松弛，不再抗拒他的親近，甚至扭著腰、著，主動把自己送到邊察唇邊。她只覺渾綿，指尖與趾尖全都冰冰涼，唯有近在咫尺的男軀殼，源源不斷地散發量。她貪戀這份溫，自愿蜷在他的懷抱中，想要他靠得更近一。

        原來她在夢中，也記掛著他。邊察不想深究是夢還是噩夢，只覺得滿足，憐地去親吻她的眉。這一吻卻把她叫醒，迷懵地睜開雙，花了一時間，才認來陪在她畔的是誰。

        衣上似也沾著她的溫與香氣，柔布料在邊察掌中緩慢呼著，他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那正是她呼的頻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