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雙習真的逃走了，那她是該為她開心，還是該保持對皇帝的忠誠？

        皇帝顯然不愿小離開，他希望這只蝴蝶始終被他牢牢攥握在掌心，憋死、悶死也會被他成標本。

        陸熙正著神，房門倏然被敲響。她以為是警察前來問話，瞥了一貓，瞬間提起一氣。

        門外站著的是邊察和都柏德。

        她開門請他們來，都柏德表示他守在門外，只有邊察跟著陸熙了房間。一段時間未見，陸熙銳地察覺到了邊察上的變化：他似乎變得更陰沉、更嚴肅，猶如一團醞釀暴雨的積雨云，填滿了整個房間。

        為了隱藏份，邊察用帽、罩和手套，把在外面的每一寸肌膚都嚴絲合地包裹，比明星藝人還要神秘兮兮。

        在密閉空間里，他終于得以摘偽裝，一張蒼白而沒有血的臉。陸熙注意到，他白分爬滿血絲，瞼亦有陰影，明顯已有一段時間不曾好好休息。

        但皇帝的聲音依舊冷靜、篤定。他要求陸熙再復述一遍幾個小時前的災難。

        陸熙便如實講了一遍，講到她伸手試圖去拉顧雙習、卻遭到后者的拒絕時，邊察冷笑了一聲。

        陸熙敘述完自己的所見所聞，將那個背包拎到邊察面前：“……我也是平靜來以后，才發現這似乎不是我的包，而是小的包。也許是因為當時船上況太亂了，導致我們拿錯了包。”

        她直視邊察的雙，讓他相信她的謊言：“所以我現在把這個包還給您。”

        邊察打開背包，在里面翻了翻，最后摸來一枚戒指盒。

        戒指盒通由絨布包裹，柔舒適。邊察打開它，那枚他送給顧雙習的、專屬于華夏皇后的祖傳戒指，正安靜地躺在里面。邊察再次冷笑，取戒指，放在自己手上比劃。

        戒指是女款，據顧雙習的指圍調整了大小，套上邊察的小指，都只能堪堪推到指節中段。他望著戒指神，又翻過手掌，摸了摸他自己的那枚、與她成套的戒指。

        她的手……原來這樣的小巧、這樣的纖細，能剛好上這般狹窄的戒指，被他攥在手中時，仿佛一團將要化在他炙掌心的雪。這雙手能很多事，看書、寫字、畫畫；同時也不了很多事，連給他手淫都笨拙而莽撞，毫無章法地亂一氣。

        她還很喜在的時候，用手指甲摳他的后背與肩膀、在他上留血痕，仿佛如此便能報復他的無度索取。可親的雙習顯然不明白，手指甲在他肉上劃來的微末痛覺，只會刺激得他更興奮、更激烈。他她就是這么一回事，是把恨當、把痛當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