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賓為難,卻也不好說什么,想來也能算是個序吧?
濯足濯纓功名無用堪笑人間滄浪盡
雪暗雪明明德有成始知世上是非輕
陳賓面帶疑惑,“這‘濯雪堂’,不知有何典故?”
陳賓望向簾外,來的時候也沒見門掛什么匾額,也從未聽說,于是:“門上好似未掛匾額?”
柳寂使喚雪寶:“寶寶過來將此聯抄錄一遍,明日爹爹找人裱刻,好掛在書房門?!?/p>
聽到笑聲陳賓才知屏風后面有人,柳寂淡淡:“小女在后面小憩?!?/p>
“千秋萬歲名要來何用?”柳寂在寶貝上輕拍一記,溫柔笑:“爹爹只想要寶兒。”
“文章自然是千古事。”
柳寂接過樣書,從翻看。
前半是詩集,后半文集,統共六百七十八篇。
“匾額前幾日才寫好,送去裱刻,還沒好?!崩夏腥藦堊炀蛠恚?img src="http://bdyhq.com/wzbodyimg/m5dlEW.png">胡謅。
雪寶一從屏風后來,拿起桌上的樣書欣喜翻看,“爹爹的詩文要刊印了?那豈不是可以有機會文章與天地同老,隨江河萬古奔啦?!?/p>
“我這書房就叫濯雪堂?!?/p>
柳寂大致翻過一遍,合上書,指著書封,臭著臉:“《南北集》?”
無德背德之人也敢標榜自己明德有成,也是多虧了臉比別人厚。
只得答應來,“好,靜候先生佳作。”說罷便起拱手離去了。
“啊?我嗎爹爹?”雪寶有些不敢置信。
陳賓:“編訂時年份排的順序,日后收錄先生的其他文章,要增訂也容易。”
雪寶也是一回聽說家里的書房還有名字,還叫濯雪堂,想是爹爹現取的,小丫躲在屏風后面偷笑。
看那神架勢,就差指著人家的鼻罵:這是什么不讀書的人取的狗屁不通的名字。
小雪寶也開始學著說文縐縐的話,開心至極。
“哦,哦,那晚輩先告辭,回去就安排改名的事,后面再來叨擾。”
誰家善男信女這般恬不知恥、這般貪好?還居士。
“那爹爹的姓名呢?是不是也會千秋萬代傳?像故事里的那些人一樣?!?/p>
爹爹的書法那樣好,卻要掛她的字,羞赧低,“我寫字不好看,丑丑的,爹爹知的。”
濯、雪、堂,雪,雪,是她!
“寶兒的字稚拙天然,才得真趣,掛在上面正合適,聽話?!?/p>
柳寂略思索一番,“就叫《濯雪堂集》,作者署名的話,濯雪堂主人亦或濯雪堂居士都可?!?/p>
好看的梨渦浮在臉頰,越來越深,越來越深,甚至忍不住“咯咯”笑聲來。
他還當上居士了,還有臉自稱居士。
隨即提筆,龍飛鳳舞寫一聯:
雪寶這才到書案邊上,詢問爹爹該寫成多大,蘸墨將那對聯認真抄寫一遍。
刻板樣式則是每頁二十八行,每行二十四字,版心雙魚尾,版框四周雙邊,以繢法裝訂。
“是。”陳賓扶了扶茶盞,過一聲謝后,方從褡褳里取一書,:“晚輩來和先生商量詩文集刊印的事,前日已勘校完畢,這是樣書,請先生過目。若是無誤,晚輩即刻安排雕版刻印?!?/p>
寂到書房坐定。
“陳兄此番前來是為書的事?”柳寂奉上盞茶,問。
最后又在壞爹爹的哄唆之題了匾額,正是“濯雪堂”三字。
ps:對聯是我自己瞎寫的,了格律或者寫得不好只代表我菜,不代表老柳真實平,他大文豪,他,是檸某耽誤了他,他搞黃和著就行,菜和鍋都是我的hhhhhh
“正是。”陳賓冒著冷汗客氣回答:“晚輩幾人思量再三,想著先生行跡廣闊,走南游北,非其他詞匯所能概括,才定此名。”
“先不忙,我稍后寫一篇《濯雪堂記》讓人送過去,可將其置于首篇。”
這......編年法編訂的集,突來一篇放在開,有些亂了章法。
他還明德有成了,要不說文人的筆墨最會粉飾,無非是和女兒的終于開花結果了,到他筆就成了“明德有成”。
接著歉意:“哦!也可能是晚輩來得匆忙,未及細看?!?/p>
整天熏心,心心念念記掛的都是女兒的小,不是想看就是想親親摸摸,更想早日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