矯qing
回去的那趟航班上,溫蔓不斷想起顧念早上那個特別溫和的笑容,似乎一切都能理解,一切反應都能被接受,明明她才說完有些難聽的話。
對她而言,分手不愉快就互刪,好聚好散的就留在朋友圈,偶爾互相dian個贊,見面也能打個招呼,但xia一秒讓她刪掉,老死不相往來好像也無所謂。
但顧念好像并不是這樣,她依舊能想起那個晚上的顧念看起來有多脆弱。明明那時候已經分手半年了。半年誒,如果努力一dian,都夠她談三個了。
她不知dao顧念kou里的在一起很久到底是多久,an照之前獲取的信息來講,至少超過了六年吧。
和同一個人在一起超過六年,還要一起撫養一個孩zi,aiqing是不是早已隨著時間變成親qing,是不是即使分手,也會是彼此人生中重要的存在。
過去的事早已過去,她也不是什么容易自卑的人,為什么會那樣難受呢?嫉妒像螞蟻一樣蠶shi她,心臟總是在隱隱gan受到刺痛與苦楚,整個人都被酸澀不甘裹挾,委屈的qing緒在xiong腔中生gen發芽。
她只能無力地在心底承認,一切負面qing緒的來源都是因為那個漫長到好似永遠無法結束的暗戀,求而不得,舍而不能,早已變成隱蔽而持久的折磨。
第一次喜huan的人,第一個心動的人,你知她不知。
世界上最漂亮、最完mei的那朵玫瑰花,屬于別人。
每一次沒有得到的回應,都會導致心臟驟停一瞬,似乎都能把初見時心動多tiao的一xia給平掉。但總是錯覺,她依舊會在無數個深夜里想起那個夏日里溫柔的懷抱。
明明她也為此等待了好多年。
只是臺xia沒有觀眾,臺上也沒有第二個演員。
總以為得到了就會緩解的喜huan,才發現是得到了,才更無法接受失去。
她沒辦法接受自己再次變成那個旁觀者,即使只是短暫的一次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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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東京,轉了次機才到北海dao,又在chu機場的時候換乘了chu租車。
這一路折騰xia來,到酒店已經晚上了,溫蔓有dian后悔,為什么非要用行動表示自己的不滿,明明累的是自己,xia次嘴上說說得了。
“好矯qing。”趙斐染聽完溫蔓那殘篇斷簡的心路歷程,毫不留qing地吐槽。“你完了。”
“你什么時候那么作了。”
“顧念不也見過你的前女友嗎?甚至還給她zuo了飯。”
“那怎么一樣?”溫蔓很不滿意趙斐染的話。
“怎么不一樣?她還提前給你講了呢。”
“她和前女友在一起那么多年,她們甚至還有個孩zi!”
趙斐染louchu震驚的表qing來:“她們還要了個孩zi啊,誰生的?直女都不生了,你們女同還那么ai生?”
“哦,倒也不是,那個孩zi應該跟顧念沒什么關系。”
“早就聽說女同ai給女朋友帶孩zi,這還是第一次見。”趙斐染又開始嘖嘖嘖。
溫蔓忍不住想象了一xia,要是顧念有個孩zi,她還會想和顧念在一起嗎?
如果是個女兒,遺傳了顧念的優秀基因,長得也和她很像,應該從小便很漂亮。顧念那么溫柔耐心,肯定會把孩zi帶得很好,或許安靜乖巧,或許頑pi好動,但肯定不會是什么熊孩zi。會ding著那張縮小版顧念的臉,仰touruanruan地叫她……
那當然,依舊是,有多遠跑多遠了。
這樣想想,顧念也ting戀ai腦的。
大概是看不慣溫蔓陷ruaiqing、tou腦發昏的模樣,趙斐染又開始宣揚起自己“心中無男人,但shen邊有男人”的aiqing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