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韞兮坐在教室里,趴在桌上看向窗外的蝴蝶。她很少會這樣無打采,今天也不知怎么回事。
靠譜,“秦離殤那邊就更不用擔心了,那天來救你,我帶了軍隊去,給了她一個威,短時間應該是不敢來惹我們了。”
“有位老板找你,說是很欣賞你的才華,希望能幫你辦一次畫展,她在校長室,你去和那老板聊一聊,這是個好機會,要好好爭取。”教授傳完話便離開,只剩尹韞兮呆在原地。
( ̄y▽ ̄)~*捂嘴偷笑
生病后的人尤其脆弱,在許青辭沉默的一小段時間里,齊湍差哭來。
課后,教授叫住尹韞兮,“尹韞兮同學,過來。”
尹韞兮抬起,咧開嘴笑著回答:“找到了,但她來得太慢了一些。”
站在校長室門前,握住門把手,她的來,本沒有推開門的勇氣。如果不是她……
沒有如果。
“院那天,她在病房外看了你一個早上。”許青辭回答。
果然,不會有如果這個選項的。
熟悉的香味撲鼻而來,校長室的光亮溢在走廊上,唯一還在陰的,是低著的尹韞兮。有人擋住了她的陽光。
不一樣?許青辭皺眉,果然,天之事還是事最難理解。她也不多問,作為朋友,無條件地支持齊湍就夠了,至于其他的,她連自己的小朋友都沒清楚,哪有閑心別人家的……
如果……齊湍用另一種方式,或許她們可以好好相,成為超好的朋友。但……
現在想來,她的確真的恨過齊湍,恨到恨不得一刀把她死。可那份恨摻雜了太多,所以才會每次在她揮刀的時候多一份阻力。
經歷一次死亡之后,她放了很多東西,也重新思考過在她上發生的一切。重新思考齊湍這個人。
“尹小,請問您找到那個幫您搭塔尖的人了嗎?”
這份難以用言語去描述,就這樣稀里糊涂伴隨尹韞兮至今。
想來也是騙齊湍的,許青辭怎么會關注病房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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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湍鼓起了巨大的勇氣,才敢問這個問題。問之后又立后悔,她好擔心許青辭給她否定的答案。
“居然沒騙過你。”許青辭有些詫異,她沒想到齊湍可以這么鎮靜地說這些,果然,死過一次的人就是不一樣。
“那……她醒來之后……有沒有……提到我……”
齊湍笑了笑,是真實的笑,不是苦笑,不是假笑,“青辭,別安我了,兮兮是什么樣的人,我很清楚……”
尹韞兮轉走回教授邊,甜甜一笑,問:“怎么了?教授。”
往往這個時候,某個囂張的女人就會侵她的大腦。明明已經過去這么久,她還是沒辦法忘記那天她對齊湍說的話。
大概是要開船了吧
太純了……嘿嘿……
她走在去校長室的路上,全程低看地,心臟得飛快,她不停揣測那位老板是誰,會是她嗎?都怪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害她在路上走走停停,期待又害怕,愣是多走了十分鐘才到校長室。
(半年后C國術學院)
錢肖……沒死,不過是被退學了。她的父母……自然也不在j國。齊湍事滴不漏,可以騙過所有人。
齊湍一直保持剛才那樣淡淡的微笑,回答:“這回不一樣。”她回憶起夢中的女孩,想通了很多,也發現很多事和之前不同。
熟悉的聲音,陌生的稱呼。
齊湍的冷靜讓她疑惑,她便直接問:“這回怎么這么冷靜,不大動戈把她回來?”
聽完這些,齊湍才甘心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