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怨我……我什么都沒有好。壞人……壞人！”

        我無措的看著她，想去安撫她又不知該怎樣開，而現在我動或者不動，似乎都是個錯誤。

        畫的后面？

        我抱著希望，實話講，我不希望她知，因為我不敢想象這次逃跑如果失敗我會面臨怎樣的折磨。

        我轉走到母親邊，輕聲對她說：“媽，謝謝你，不怎樣，我等會回來找你的。”

        我也不母親聽不聽得懂，對母親囑咐了一句：“我去一，等我回來。”

        我不想聽，滿心滿只剩媽媽。

        難她還記得我嗎？

        “就這么急嗎？”

        我走畫，合上了開關。

        我抱著最后一絲希望，走上前去，她趴在我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不，小然只是走了，她沒死……她沒死，我得告訴她，我必須告訴她，你得告訴她知嗎？這里呀，有火，會燒死人的。我知個地方，花瓶……畫的后面，就在大廳里。”

那些輕蔑的話，只爬起來跑去洗手間，臨走時瞥見她陰翳的神。

        我的心一瞬間變得冰涼。

        聽到這話，我明白母親沒有清醒，可她說的話卻讓我很在意。

        而母親此時好像能知到我的難過，她停撕扯的動作，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然后用手示意我過去。

        我一被巨大的驚喜砸中，這意味著什么呢？

        然后她轉上了樓，整個大廳空的，只剩我和母親。

        我觀察大廳，發現確實是有一幅很大的畫，我一直以為那是本來就在那里的，現在看來確實是有違和。

        我以為只要我記得，就能拾回曾經的親，我以為只要我記得，那么母親就算不認識我也沒關系，我可以對她好，我們可以拯救互相錯過的時間。

        她彎彎眉，似乎對我的討好很是受用，竟然沒有對我些什么，也沒有威脅我，直接許可了。

        我轉看了一母親，我很想帶她走。可她這樣，帶著她反而會讓我們誰都走不了。

        我摸了摸那幅畫，很實的覺，記得母親嘴里提過一句花瓶，但我并沒有看到什么花瓶，一籌莫展的時候，我發現那畫盡有人拭，可一仍有灰塵，我直接用手撫去了塵埃，發現那是一個小小的花瓶。

        是個通。

        我急促的上前，但母親見了我，反應卻很大，她雙手抓撓著發，撕扯，神驚慌失措：“不……不不……對不起……阿海，對不起……小然死了，小然已經死了……”

        林夕晚說的對，我的確好天真。

        我才剛上前幾步，瞥見林夕晚正在看我，我于是又回去，討好般地吻她：“你先回避好嗎，我們就聊一聊，我不會跑的，我跑不掉的。”

        我一時無言，雙像是被凝固住一樣動彈不得。

        我繼續摸著周圍，花瓶底有個凹槽，我了去，那畫抖動起來，我再摸的時候，后面已經是虛空的了。

        好像我這么久的持都成了笑話。

        在母親亂七八糟的喃喃聲中，我突然覺得我跟這個世界格格不。

        可是不一樣了。

        所以我決定先去探路。

        我收拾好了之后就在大廳里看見了母親，她很安靜，安靜的好像不是個瘋，她在桌上擺著花盆，那是我經常糟蹋的一盆，因為沒有什么事要，我就經常“關照”它，有時給它澆，有時又因為焦慮和惡心惡狠狠的一大撮，睡眠對于我來說也是個折磨，我只會噩夢，那讓我就算是在沒有林夕晚的夜晚也無法安心睡眠。只有在林夕晚帶給我的或痛苦或快樂的折磨后，我才能因為疲憊而不可控制的睡過去，沒有夢境。

        我能走了，林夕晚不會知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