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隗呆在原地。立竿見影的,顴骨到脖頸鎖骨紅了一大片,整個人看起來像要燒到冒煙了,意識退開一,再慢慢親回去,抿她濕濕的唇珠。
“哎,我以前是不是在哪見過你?”她冷不丁問。
兩個人明銳大腦全混成一片糨糊,你親我一、我貼你一,像不知深吻為何的初中生,只會給彼此的嘴唇淺淺刮痧。
她知,這個家伙正在很巧妙、很狡猾,裝作自然而然地溜她的人生,讓底兀自沸騰的一潭死重新動,好像他從一開始就該在她邊似的。作為炙手可的Omega,她之前也有兩段,全都不痛不快,奔著肉之來的Alpha得不到想要的就會很快分開,接吻都令她十分不愿。
如果鐘栗足夠專注,一定能發現他臉不對勁,表似乎想說什么,卻糾結得不知該不該說。
厭勝錢的話題到此告一段落。臥室里忽然一片寂靜,但她把他的呼聲聽得很清楚。
“男朋友?!?/p>
“瞎說,”Omega小聲學他之前的語氣,“別人都怕麻煩,就你奇怪,上趕著找麻煩?!?/p>
Alpha唇上那朵笑容更燦爛了:“是是是,就我奇怪?!?/p>
Omega摟上Alpha的脖頸,沒有骨一樣貼著他的肩膀,呼的玫瑰味兒的氣息均勻地落在他長得令人吃驚的睫邊緣,得它們像蝴蝶一樣撲扇起翅膀。
系……
但她心思不在這件事上。鐘栗抬起臉。她有雙淡的瞳,生在一張甜動人的臉上,卻總是在發怒,總是著憂郁?,F在,這雙眸清亮如晶,浮著淡粉紅霞的象牙雙頰漾起一個微笑,毫無保留,足以使任何心健全的Alpha暈目眩死心塌地。
徐明隗心漏了一拍,扶著她后腰的手緊了緊:“……是嗎?”
有時鐘栗全然不能理解:血脈親人給予的都鋒利如刀,割得彼此血肉淋漓,那么兩個陌生人因為這么一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而結合,到底算是什么呢?
她用唇輕輕碰了碰他的嘴唇,動作和什么絨絨又極為可的小動一樣。碰完還不夠,又地貼了片刻。
比平日更大更巴巴的心聲如此說:你真要把這些對剛上任不滿一個月的男朋友和盤托?
可徐明隗看過來的神讓鐘栗實在沒轍。不知是不是她的睛跟表了底,女人覺得徐明隗好像對她隱瞞的小心思一清二楚。在母親“無微不至”的挑刺過活,她對說謊毫無心理負擔,可對他,光是避重就輕就得費好大力氣,你說這是怎么回事?
“行?!彼K于笑了,聲音輕松而沉靜?!澳隳信笥押芎糜玫模嗍箚臼箚韭??!?/p>
“不會冒險的啦!”她一掙開他的鉗制,報復地拿指甲戳他腹肌,“哪里有那么多危險的地方……好啦,如果我需要幫忙,一定先給你打電話,絕不瞞著你,這樣行不行?這樣總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