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力有限,如果這樣能讓她好過一……
“……你知什么?” 姜尉忍不住好奇心,還是問了。
“就半年。”
在姜尉看不到的角度,池千裕中閃過得意之,狩獵者終于等到獵上鉤。
“那你說你想怎么樣?”姜尉神黯然,跟她交真費勁,但他有種直覺,池千裕不會輕易放他走。
三年前是忍痛割的痛,現在是疚虧欠的痛。
“姜尉,我不想再聽到這三個字,這是句廢話,你真覺得對不起我就用實際行動表示。”
池千裕揶揄,“你就欠我一張機票?”
他心臟隱隱發痛,好像有人給了他重重的一拳。
他不是沒有想過,那天他離開后池千裕會有多難過。
人各有命,希望池千裕不要再為難他。
他深呼,好準備。
他用冷洗了把臉,調整好心,回去重新面對池千裕。
那就這樣吧。
姜尉在池千裕難以琢磨的注視中,接受了她的提議。
“我知。”
“池千裕。” 姜尉語氣平靜。
池千裕就像沒事人一樣,看著屏幕上的航線圖。
原來帶給她的傷害會這么嚴重。
即便在重逢后見到她的第一,那一刻他多么渴望沖上去抱緊她,訴說對她的想念。
“所以我們不要再見了,我會把機票錢還給你,就這樣吧。”
喜她又能怎么樣呢。
三年前他和池榮達成交易,對方已經履行承諾,他不能更不該破約定。
池千裕看了他一會,不冷不:“你覺得我恨你?”
“你走后我患上ptsd,用藥半年才好轉,所以我要你跟我半年,時間一到放你自由,就當你不再欠我。”
池千裕桀然一笑,“重要嗎?知又怎么,你不還是離開我了嗎。”
池千裕見他這個表,嗤笑一聲,“怎么?不信我ptsd……還是不想跟我?”
她側過,支起巴看著他,“嗯。”
她的態度很難讓他看懂,她到底想要什么?一焦躁襲來。
“我知你恨我,你也報復回來了,以后我們就別再見面吧。”
與三年前如一轍的,都是心痛。
姜尉嘆氣,“你恨我也是應該的,但那時我別無選擇。”
也好,尋也罷,他都絕對不能再讓他們的關系繼續去。
姜尉怔怔地盯著她半天,仿佛他的珠不會轉動,他的驚訝程度,好似見到海倒灌。
“……”
以及,池千裕和他巨大的階級差距是無法跨越的橫溝。
他能怎么辦呢,他從來就沒得選,三年前是,如今也是。
池千裕,你真是我祖宗,上輩估計也欠你。
他姜尉,一個被權勢蹂躪過的普通人,他畏懼權威,難有錯嗎。
姜尉一哂,她知?他的猜測,池榮肯定不會跟池千裕說他的好話,大概就是見利忘義勢力小人之類的吧……
姜尉傷不已垂,“……我沒想到你會……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