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答應了季諾,便打算好好去:照好友的意思,認認真真地寬起“洛妹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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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前沒發現自己于撰寫閑散小記一也頗有天賦――每每去信,總能得到對方數倍于他的回復,欣之余,靈激發,甚至于許久未動的“轉靈”之境也有了隱隱松動突破的跡象。
當然,隨信也一定會有她信中描述過的禮:魚鉤,糕,錦緞,花箋等等。聞朝還專門找了個收靈草的白玉匣,仔細收好,只待季諾關再一并給他。
他認為這是因為委托本頗為困難:畢竟無論如何粉飾,只要退婚,就很難讓一位“多愁善”的少女避免心緒不寧。他只是想好好地完成季諾所托罷了。所以他還需要仔細斟酌。
而就在他開始刻意減少去信時,洛突然來到了天玄門。
寫完了,聞朝檢查再三,確認沒有疏漏之后才徐徐吐氣,著傳訊紙鶴送了去。
2. 境界劃分:辟谷,洗髓,淬,煉骨,轉靈,蘊神,飛升
他寫第一封信時,措辭還頗為謹慎,先用季諾的吻溫言歉,表示自責,然后言明他在天玄門的近況,尤其注意模仿女修們的行文贅筆,描寫了大段于修真者枯燥無用、但對凡人來說或新奇有趣的修煉見聞,最后詢問對方近況,問她:
可她總能從一堆無聊的事中抓到些有趣的,比如魚的尾巴是金的,和她用的鉤一樣;糕里桃花是她親手摘洗凈的,只挑雙的摘,寓意好;新織的帕里面,金線是她拆了自己的首飾打的,紅的是她用花仔細染的……
于是聞朝只能繼續寫風景,寫山寫寫花草,待到他把自己府前的掛劍草都寫了第二遍,得空就要折騰天玄花草的祭劍長老這才意識到可能哪里不太對。
于是接來書信往來頻繁便是再自然不過的事了。季諾的“洛妹妹”文字稚拙,容比女修們的更是繁雜無用,多是今天釣魚,明天糕,后天織錦,節日里再看燈逛廟求簽。
聞朝直覺不該再寫,應該盡早提解除婚約之事。可每每收到洛厚厚的來信,他就一字難落。
同時附上了季諾私藏的一枚書簽。
開始聞朝未覺得頻繁信件往來有什么,只是突然有一天,發現連季諾初天玄迷路之事都已寫了,這才察覺已是寫無可寫。
聞朝見去信中花了最多閑筆的地方到底沒有浪費,暗自欣,提筆便回了,不忘改換面添了季諾的事跡與天玄見聞。照他的理解,既然對方喜,那多寫總歸沒錯,可讓對方早“心緒安寧”。
3. 不要站未婚夫,他就是個工人,同類型人設有更香的(敲得響),這個就不要了,真不要了(應該沒人會覺得可惜吧?
確實不對,洛送來的禮已經攢了五個大匣,信件也早已是肘的一沓,需要用她親自搓的染麻線才能分別扎好放穩。
原本聞朝估計,照季諾的描述,他的未婚妻還在同他慪氣,第一封信被退再正常不過。為此聞朝也有準備,打算若三封去信無回,便直接季諾所言解除婚約。
1. 關于“你老婆真棒”/“朋友妻真香”這件小事
”不知吾妹近況如何?若有煩心之事,愚兄癡長幾年,或可代為寬解一二。”
可沒想到,去了的紙鶴當天就回來了,還送回了一封浸染著人間桃花香氣的信箋。信中言辭切切,先是說她早前大病纏,骨憊懶,無法回信云云,接著表示收到書簽興極了,作為回禮,便送上了她剛編的同心結,最后又問起他近況,字里行間都是對“季哥哥”的好奇,還特別調:
聞朝這樣認為。
他只得添筆寫了自己的修煉生活,充作“季哥哥之事”,畢竟大多修士都是如此,并無不妥。可修煉之事多枯燥,幾次便寫完了,剩的修煉容他縱有無數會,也無法與凡人洛說。至于祭劍的任務多與誅殺邪有關,過于血腥,亦涉及門派機密,也不能寫。
,模仿季諾的筆跡自然不在話。
“若季哥哥得閑,與我多說些仙山見聞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