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他,躊躇了一,還是朝青言拱了拱手,“天玄近來似有妖覬覦,如今前輩大好,實在讓人欣,我不日即將山,門弟還請前輩多多看顧。”
自清醒詢問未果之后,他便只能將之當作夢一場。卻不想夜之后,又再度夢到了她。只是這次的夢并非如同上回一般清晰,他完全尋不見她的形,只隱隱聽到了她的哭泣。
他循聲在林間四狂奔,恨不能立刻去到她邊,卻始終在方寸之間打轉盤桓。直到于夢中驚醒,望見旁睡惺忪、不明所以的青俊,方才發現自己依舊空曠的府之中,爪石板早已盡碎。
青言聽了覺得有些奇怪,畢竟他看守這祭劍后山,向來都是分之事,卻不想這祭劍峰主居然對弟護至此,專門來此鄭重交托,確實聞所未聞。再看聞朝雖神天然冷淡,但言辭懇切,眉宇間透著為人親長的無奈,倒也有了幾分理解。
然而青言卻沒能料到,居然會在此碰到當代的分魂劍主、祭劍使聞朝。
聞朝也不勉:“謝過前輩,難為前輩負重傷……”
他先是一呆,隨即狂喜:這種覺,若非“同心之契”如何能夠到?
只是還未等那夢中殘余的驚懼褪去,他便覺上異樣:不過一夜,他骨中的余毒竟是全除。不僅如此,連靈丹妙藥未能盡數修復的經脈也已痊愈,雖靈力尚且微弱,卻運轉順暢,顯了的生機。
青言的第一念就是慶幸,還有失落。
如今突然照面,青言雖認了對方是誰,但到底還是被對方氣息所驚,直接化回了獸形。
青言被他問到要,心一突,好在他此時化作獸形,也無須掩飾神,只淡:“本是造了些暗算,并未傷筋動骨――也多虧了漱玉峰送來的藥。”
所以他神思不屬地安撫了青俊睡,又重新加固了一番府的結界,繞開了戒堂的巡山路線,迫不及待地就朝著這事之而來,只盼能循著些佳人的芳蹤。
“同心”之契貴在同心,若是一方無意,這契便也同沒有無甚兩樣,可若兩邊都記掛著對方,那便有神氣匯通的效用。
聞朝轉念一想,這青言畢竟是天玄的護山神獸,血脈有些不為人知的悍之倒也十分自然。
只青言向來不與
青言:“無甚特殊。當日之事,我已悉數告知戒堂。”言之意便是不愿再重復一遍。
一查之,果然被他查了些痕跡來。非是夢中那位的痕跡,而是清理的痕跡――從地上的足跡,到空氣中殘留的氣息,包括一些可能被溯靈顯影的可能,都被人盡數清除凈。
他說到此突然一頓,問:“青前輩已經全然恢復了?”
聞朝昨日接到的報告還是青言昏迷未醒,不想今日就已行動自若,實在不像是漱玉峰所言那般,“需靜養數日,待得余毒除,方可對癥藥”。
聞朝見青言許久不答, 主動問:“不知前輩可有發現?”
他先前不覺夢中之契有效,只覺失落難言。可如今回過味來,再聯系那連續兩次的生動夢境,如何能不知,他所求之人確實存在的?
青言雖與祭劍一脈比鄰而居,卻避世簡,兼之聞朝上血氣殺孽過重,為他這般餐煙飲的神獸天然不喜,故兩人皆知曉對方存在,又居天玄一峰,卻鮮有往來。
那個曾經曾與他夢中纏綿的少女。
青言不死心,只能攥緊佳人遺落記憶中的一倩影香蹤,化作久已不用的人形徘徊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