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意識應了聲。
他問她:“藥放在哪兒了?我給你去拿。”他想,自己只是想要督促她好好上藥罷了。
洛說完后,盯著這張自己朝思暮想的臉看了半天,最終還是沒忍住,張唇輕輕了一。
一秒,洛腰上一緊,卻是他將她一把抱到了書案之上,順勢將桌上的東西胡亂掃了去,動作急切又暴。
他說:“哪里需要上藥,你可一一指來。”
是她中的“季哥哥”,不然她如何這般在意在他中的模樣?
她想。她終于對著“活生生”的季哥哥說了這句話。
完,她的耳朵就有些發,臉頰也得厲害,若不是一只手還攥在前人的手里,她甚至想要捂臉。
洛尚不明發生了什么,剛要轉,便有什么糙、濕的東西刷過臉頰,帶起一片酥。
她登時麻了半邊。
既然如此,既然是夢,何不對她好一些?總歸確實沒有旁的什么人,其實不必有任何負罪。
卻不防她突然湊近,像是聽到了他心底另一個更加隱秘的聲音那般,悄聲對他說:“沒事的,只是有疼罷了――你給我一,或者一就好,季哥哥。”
然后便聽得他說:“好”。
未及開,對方已經握住了她的手在他自己的上,然后緩緩松開。
洛回憶先前兩次得手時候,似乎都是她主動一些。雖然她對著面前“季哥哥”這張臉,完全可以很主動,可是不知為何,心底總歸有一遺憾:
――終于。
一念及此,聞朝再開時,嗓微微有些發啞。
只是鬼迷心竅地說完以后,她又有些后悔。
畢竟前這位的心志實在是比她想象得要韌太多。方才她用香一試,便覺他十分掙扎,無奈只得嘗試從未用過的那分功法:
破境之后,她便已能用“織顏譜”的第二式和第三式,“活”與“羅音”,可以“以惑人,由音致幻”,不再需要依賴“香”來引動對方的念。只是當時學的時候稀里糊涂,不求甚解,如今那鬼東西又不在,用起來亦十分忐忑。
――是她說的太蓄了么?
雖然不完全是真的,但也夠了。至少在他溫言寬她的時候,有那么一瞬間,她是真的忘記了“他”并非本人這件事。若非如此,她如何能大著膽說真心話來?
她這廂走神,冷不防他低聲說了句什么。
這不,她都說得那么明白了,面前的人卻直接僵住了,半天也無動靜。
畢竟真正的季哥哥,應當是同她“兩相悅”的,不是么?偶爾由他主動一次,應當……不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