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青俊被貶損了也不生氣,只滋滋,“鳳鳴兒自是優秀,也只有這般優秀的人才能同我結契――哎,爹你怎么知?當真沒見過她嗎?”
青言抬看了它一,沒說什么,青俊便當它應了,立刻又補上一句:“但是、但是我那個契約者必是個好人,如果她來尋我,爹你能不能……”話還沒說完,就見青言又閉上了睛。
“未曾見過,”它說,“你回來的事我已通知掌門,他那徒弟如今也該知了。”
可還未及就坐,便覺一陣寒風驟起,差沒把她刮倒。她初不以為意,只重新爬上去,然又見風起。縱使她再不諳人,也明白了此地主人的逐客之意。
徑自離去。
青言當即散去睡鏡,佯作小憩。
洛與鳳鳴兒的弟突然一同來后山修煉了。
如此又過了三日,就在青言苦惱如何理這無名煩惱、如何應對青俊的鬧騰之時,事忽然便有了轉機:
只她向來不愿服輸,目光落在方才青言徘徊許久的青石上,一咬牙,終于還是坐了上去。
她只覺得臉一陣冷一陣,然最終也沒說什么,只直了腰離去了。
青俊失望地啊了聲,抱怨:“如何不帶孩兒一起?瞧這時辰,應當還未巡完吧?剩的不若交給孩兒?”
青言糊唔了聲,也不否認。
青言不為所動,:“難得回來,不若勤勉修煉,如你那契約者一般。”
還沒等它想明白為何不悅,就聽見青俊喊它。
”真是討厭極了――”它越想越討厭,,“爹,以后可不要讓那些奇奇怪怪的人類來――尤其是昨天那個害我落的家伙,說不準就是個奸細!”
鳳鳴兒在天玄已久,少有這番冷遇。乍一碰見,不由抿緊了唇,本想再說些什么,終還是咽了回去。
青俊睡醒了不見父親,早已在府沖撞一番,好不容易找見了,興沖沖地便喊:“爹――你方才上哪兒去了?去巡山了?”
青言并不習慣撒謊,徑直閉了,一副不予理會的模樣。
它說到后面,腦里不其然就劃過昨天那個趴在它上哭的女弟的模樣,雖然只最后看到一,但確實哭得它像是要死了一般。
由是,只一日,稍有緩和的父關系又跌回了谷底。
……
“啊……”青俊大失所望,巴巴地看著青言。
青俊氣惱,狠狠撓了幾地,沖去死命折騰府中的花花草草。只是青言知它脾氣,自己未見著想見之人,心緒亦是不佳,懶得安撫小兒緒。
青言終于看了它一,看得青俊訥訥。
青言一聽,立刻就有些不喜。本已到了嘴邊的話,也換成了另一句。
這廂青俊仍兀自夸贊:“你若是同她說說話,一定會喜她的。同某些人類可不一樣――有些人類,遇到一小事,就……就……只會哭哭鬧鬧。”
……
后者想了想,又換了個借:“爹,我昨日回來得匆忙,還未曾同我那契約者好好說上一說――如此她要是擔心我事,可就不好了。你今日山可曾見到她?”
青言想到那個被它趕跑的影,心卻無多少愧疚,只:“我自然是知的。雖我不喜她,然她到底是比你多了。”
卻說這邊青言府后,又就著鏡看了一,卻只見到白微的弟端坐在了那塊石上。它當不悅,徑直了些小氣的趕客之舉。
“哎?”青俊奇,“爹你如何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