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語時,向來有人能招架得住。鳳鳴兒亦然。她翻上劍的動作終于停住,只是默不作聲地坐在地上,朝說話人望去。
鳳鳴兒垂了去,沉默了片刻,終是輕輕地“嗯”了一聲。
旁邊人原本有些紊亂的呼停了停,但很快又努力平穩來。
說罷也不再看二人一,徑自駕馭著她的素練去了。
洛一聽得那風聲遠去,立刻呻一聲,也顧不得姿勢優,徑直手腳大開,倒在地不愿動彈。
她亦幽幽嘆了氣,多少有些理解了平師的心,無奈爬起,望向一旁的少女:“莫要練了,沒用的――哎你等等別急啊,鳳師――師,你聽我說完好不好?”
人的留了來。
這個問題可謂問得無甚意思,就像是修煉完全未門之人一般,也符合她對面前這位師妹的印象。雖然過去從未說過話,但鳳鳴兒卻是對這位修煉時似乎總是心不在焉的師妹印象深刻。
天昏黑,洛只覺得對方的睛又黑又亮,她說不清里面有什么,但其中義著實讓她有些動容,像是不甘,又像是不屈,還有那么一說不清不明的委屈――當然,也可能只是她的錯覺。
她原本就因為格天差地別,對這師就有些敬而遠之,兼之那“天命”之說,更是有些懼怕抗拒。哪怕片刻之前,她亦覺得,自己同這師努力攀談,不過是因為那鬼讓她去“借些”運。
在鳳鳴兒又一次摔來、而洛連提氣御劍的力氣也無了后,平師終于是一聲嘆息。
鳳鳴兒亦是沉默。
她等了片刻,不聞對面動靜,不由奇怪望去。剛一抬,便見一塊杏的絲帕遞到了面前,而絲帕的主人亦笑得如杏花蜜一般甜絲絲的。
然當她第一次如同這般好好地、面對面地打量面前人時,她倒是覺得,這位“天命之”似乎沒有她想象中的那般可怖或是招人厭,有些早已設計好了的話,自然也沒有那般難以了。
是啊,為什么這么難呢?
洛想了想,用安撫貓咪那樣的聲音輕:“師,我只是覺得……如此反復去,亦只會不得要領。不若我倆坐來,好好一同參詳參詳,或還能有收獲?”
饒是平師“好脾氣”,到了這第三日傍晚,也沒了話來。
她望著兩個也不敢抬的少女,張了張唇,到底還是把刻薄話咽了回去,淡:“‘以氣引靈,憑念御’――說是‘御劍’,實為‘御’。爾等皆是同輩中的佼佼者,若我徑直破,反倒不,自去悟吧。”
她抿了抿唇,正想說謝,就聽對面少女問她:“師,你御劍的時候覺如何?”
洛閉,數到第七的時候,果然摔落悶聲又起。
洛本就累得不想說話,可聽到旁的人一次摔得比一次重,待得大約第十次的時候,她終于忍不聲:“別練了。”
“我也是唉。”洛咬唇,“我等靈力必然是夠的――可為什么如此難以引動?”
鳳鳴兒有些晃神,只覺得那笑容依稀有些熟,待回過神來,便覺巾帕已手中。
而她一旁的鳳鳴兒――從兩人一同被留來開始便沒同她說過一句話,甚至連看都沒多看她一――卻是又爬了起來,奮力起劍來,然后果不意外,又摔了來。
同她一起來的
縱使如此,鳳鳴兒還是認真想了想,:“引氣時順暢無礙,但待到注氣劍動念駕馭之時,卻又滯澀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