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畫已經回歸了原位。
“藏經閣雖禁術法,但‘掠草’、‘避塵’、‘凝’這般的術法還是可用的?!蹦且滦涞闹魅诉@般笑地同她解釋。
他的聲音溫和悅耳,動作亦十分輕巧迅速,一拿一放之后,便退回了三步開外――連那袍袖不經意覆上她手背時、略而過的織冰涼之,亦像是幻覺一般。
她大腦還未及思考,已經拜。
“師伯。”她看似恭敬實則僵地行了一禮。
對方沒有立即回答,仿佛是打量她片刻,方才笑:“可是我嚇到你了?”
洛勉笑:“師伯這般修為,弟聽不到覺不亦是尋常?!?/p>
他聽了就笑:“不必夸我――其實我確實存了幾分嚇一嚇你的心思?!?/p>
“……”
洛忍了忍,最后還是沒忍住,抬去看,果然看到對方擺著手中的拂塵,笑瞇瞇看著她。
大約是她臉看著真不太好,靈虛真人白微總算不再逗她,只溫聲:“我那師弟座的弟多是拘謹,而我之門,也是這般沉悶,師伯只是希望你學學你那大師兄,莫要像其他弟這般無趣。”
洛只能說:“師兄師們多格穩重,我初門,自是還需磨煉?!?/p>
白微笑:“這話說得好。換作我那新收的徒兒,大約只會應個‘是’,然后兀自不改,斷是說不這般圓的話來――唉,我總覺得我倆有緣,若我也有你這般心思靈巧的徒兒便好了?!?/p>
洛一聽,趕緊:“師伯言重了,鳳鳴兒師最是敬師伯,您若這般說,師知了不知該有多么傷心?!?/p>
白微“哦”了一聲,對她隱隱的指責不置可否:“如此說來,最近你二人相,她倒是常同你提起過我?”
――才怪。
洛想。
鳳鳴兒本就話少,兩人在一起亦多討論修煉之事,哪來的時常提起?
心里如何想不,嘴上她應得極順:“自然。師修行之上見解獨到,常常為弟解惑?!毖?img src="http://bdyhq.com/wzbodyimg/1OLhk1.png">之意便是在暗夸白微教導有方。
這屁拍得妥帖,白微受了,笑:“既然如此,若你修行上有不解之,也可來尋我?!?/p>
他頓了頓,又問:“卻是不知師侄今日來此,是有何疑問?”
洛糊:“不過是年關將近,景將發,弟想提前尋一景致好的地方,所以來查些地理方志。”
白微笑言說:“山游歷本就是修行的一分,你有心了。若是師侄喜,不若看看方志類甲、乙丑分――廿六、廿八卷都是不錯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