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刻意提及青言,只為將白微往她與前輩“接過密”的異狀上引。
洛真真假假地胡亂編了一氣,也知自己這話漏不少,故而說得糊,其實心多少沒底。譬如她還沒想好,該如何解釋對方照面就教了她這等厲害的功法。難要說兩人一見如故?還是說那人瞧她天賦異稟?
這言之意除了不信,還在試探她這功法的來路。
她這廂猶豫,白微倒也不促,仿佛思索。
她住心,害怕的神:“我確實不知后山關著的妖怪到底是什么……居然……那般駭人。青言前輩確與我提過不要亂逛,我方才也是睡迷糊了,又撞見師伯才胡亂運功。我真不是故意的?!?/p>
過了一會兒,他問她:“你說的那個“異人”可是個碧眸、貌若好女的伶人?”
不想白微本不追問她如何得了青言的喜,反奇:“這如何能胡亂運功?莫不是學藝不?”
個兩個套話套得實在多了,又或者是當真生死關被了求生本能,從白微的話中她銳地意識到了兩。
“我害怕日后再逢危難,便斗膽央求那人傳授我些保命之術——待上得天玄修之后,方才知此法非同一般。”
洛只能哽咽:“也不怕讓師伯知……其實這織顏譜的來歷,我自己都有些不清楚。前年我在山的時候遭了賊,恰有一異人路過救了我?!?/p>
其一,白微應當還不確定她來此的目的,至少在她記得的分中,她并沒有言明自己后山的目的。
再有,若白微問起那異人的相貌,她要如何回答?畢竟她真的不知那鬼長什么樣啊……
她隱約反應過來白微為何突然提到“青鸞”,卻不知該不該。
白微沉:“……確實,真論起來,那青鸞其實懶散,算是大妖中野心貧乏之輩。若說他圖謀后山禁地,確實有些奇怪。”
洛像是突然開了竅般,轉瞬想通其中關鍵,連帶著力氣也回來了。
白微說:“世傳‘青鸞’乃是大妖‘相柳’的分之一,不知從何習得了‘織顏譜’,尤其擅易容換面、盜命改運——他便是教你織顏譜之人吧?”
洛順勢接到:“師伯莫不是懷疑我與異人……妖怪有所勾連,給那妖怪事?可我門以來只在天玄,與外毫無聯系,接的都是清白的弟,如何給那妖怪事?此趟山乃是受同門所邀,臨時起意,師伯一查便知。”
畢竟同“覬覦禁地”比起來,這“勾引前輩師長”的罪名實在算不得什么。
若她直接回答了“是”或“不是”,便是默認了受人指使,實了“心懷不軌、覬覦禁地”的罪名。
故而這個心黑膿的家伙還在套她的話。說什么“送她來的人”——他只能確定她從旁人習得了織顏譜,并不能肯定有人指示她來此,至少在她記得的分中,她從未提過。
此番山她因實力不濟,未與那妖怪正面對上,卻也還記得他神乎其神的臺上幻境,亦記得他那妖異法陣前的形。那妖怪確實是個會幻術的……
由此她恍悟了第二——既然白微還不清楚她的目的,那她大可以換個說法。譬如一咬定用這織顏譜只是貪圖前輩他們的好顏。
她開始拼命思索,若將一切推到這妖怪上會有何后果。也不知她這般瞻前顧后,會不會讓對方瞧旁的不妥來……
見洛不語,他又:“如此便說得通了。你被妖怪偷襲卻只是受傷,多半便是他留了手——因為相識的緣故?!?/p>
洛一顆心立刻懸了起來。
洛腦中立刻閃過“青鸞”的樣。
果然,她不過稍稍猶豫,就見鏡中人復又那種討厭的、頗為篤定的笑容。
“不過……”他頓了頓,望著洛松氣復又緊張的樣,笑瞇瞇,“如青鸞這般份的大妖,也不知為何瞧上了你?莫不是你天賦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