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昭重新掃過那堆紅得發(fā)亮的訊息,每一條都很短,她問他在哪兒,說找不到他。
伍昭皺眉:“放你來不過是為了方便說話――昨日半粒丹藥有效,剩的給我,還有那件事……”
伍昭方濕漉漉地從泉中起,面雖還是難看,總算復(fù)歸平靜,可丹田依舊隱隱作疼,也不知是褪殘留還是余怒未消。
她笑問:“大師兄覺得我這本事如何?”
知曉他在哪里?還是以為他生氣了?又或者看他不理她,便也打算再不來尋他了?
“只是我沒想到師妹的本事這般大,能藏住妖氣不說,還能化成我的模樣祭劍主殿無礙。”
伍昭接過,一一檢視過后終于扯扯唇角,個再虛假沒有的笑來。
他腦中又不由自主地晃過那副兩人站在一起的形,自嘲所有的擔(dān)心怕不都是他自作多。
他說:“‘奉茶’師妹自然是個能人,不然那邊也不能派你來此,還同我親自接上了線――那邊對師妹你當(dāng)是信任非常啊。”
她還說她難受,害怕。
圓臉少女從袖中取一只玉瓶遞過,又摸一串玉簡晃了晃,每片上皆刻有“祭劍專務(wù)”。
他把洛這最后一句又反復(fù)咀嚼了兩遍,隱隱覺些不安來。
約莫小半盞茶功夫后,他徹底整飭完畢,面上再看不一絲異樣,來人亦恰好行至泉之畔。
“我前日已拜柳樗真人門,大師兄何必如此見外?”圓臉少女抿唇一笑,眸中波光轉(zhuǎn),“且昨日大師兄連大門都不讓我,今日卻允我行至這‘門廳’,此番信任,家一聲謝也不為過。”
――“我知曉了。”
――找不到?
伍昭終于變了臉,抿唇盯了府方向片刻,終是掐了個法決。
思索間,耳尖微動,卻是忽聞一縷哨聲傳來,如穿過霧氣的風(fēng)。
她頗有分寸地站定岸邊,只等伍昭邁步到面前,方才盈盈行了一禮,開便是:“謝過大師兄。”
伍昭冷笑一聲:“我算是你哪門的大師兄?你又有何可謝我的?”
從昨日到今日,他本不可能去往旁的地方,且他只要在府,何時拒絕過她來?
可知歸知,他的神識與睛都不怎么聽話,一條不漏地看了過去,終是定在了最后一條上:
――知曉?知曉什么?
若非他早已知曉她隱瞞之事,大約還會擔(dān)心她是被掌門看穿了臥底份,給徑直押走了。
伍昭承認(rèn)自己確實氣得慌,然到底是氣她瞞著他與旁人曖昧,亦或是擔(dān)心自己有暴的風(fēng)險,卻是不好說。
――難受?害怕?